杭母淡然说:“你兄长十二也得了童生,你必须也考上。”
杭嘉树觉得压力很大,不是学习上的,是来自父兄给的,父兄太优秀,自己压力很大啊!杭嘉树索性摆烂,“母亲总要给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父兄资质聪慧,旁人难及万分之一。”
杭母垂泪,低语道:“你父兄被贬去甘州吃沙子养马,家里全靠你二姐姐一人扛着,你二姐姐一把年纪做男儿打扮,为了养家二十好几尚未出阁,你难道不应该努力一点,早日撑起这个家吗?枉你还是男子,一点都及不上你二姐姐。”
杭母刚开始还只是可怜语气,待得后来,越说越气愤,变成了责问。
杭嘉树被训斥得低下头,眼眶猩红,声音哽咽的承诺:“母亲,儿子知道错了,母亲别恼,儿子加倍努力读书就是,儿子明年就下场去考,一定给母亲考一个秀才出来,一定不坠父兄威名。儿子会早日撑起杭家,让二姐姐不那么辛苦。”
杭母听得儿子一片掷地有声的承诺,呜呜的低声啜泣,心疼女儿便来逼迫儿子,可儿子也还那么小,手心手背都是肉,扎哪边都疼。
杭嘉树上前拥住杭母,低声宽慰,“母亲别伤心了,儿子说到做到。”
杭母不说话,只抱着儿子哭泣。
屋外杭舒章听得心头发酸,泪水在眼眶打转,终是没控制住,泪珠划过略微粗糙发黄的脸颊坠到地上,溅起一朵小小水花。
杭舒章不厌男子打扮,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