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
耳边单一的“啪嗒”声中有了杂音,而且一直不停,逐渐把鞋子的声音挤到角落。
白蕖空洞的眼睛染上烦躁,她猛然回头,一把掐住了青年的脖子直接给他掼到地上。
所有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几秒,烦躁褪去,白蕖手指无力,她松开手,爬起来,接着走。
青年眨眨眼,也爬起来,这次谨慎地稍微离远了一点,他继续嚷嚷:“大妹子,你到底要去哪?要干啥嘞?”
青年喋喋不休地跟了没多远,又被掐着脖子掼到地上。
但掐他脖子的白蕖一旦彻底失去意识,不再烦躁,也就会失去攻击倾向。
这导致青年摸了摸后脑勺没感觉多痛,就又爬起来继续乱说话来烦人,然后再被掼到地上,说到后面能说的都说没了,他还扯起现实的各种时事新闻甚至是八卦来。
天南海北的事就没有他说不出口的。
……
“它在干嘛?”
“不知道。”
厉炅和杨沉雎站在病房门口,看那些奇怪的病人。
在他们面前,有一个病人正试图把另一个病人的手拧下来塞进它脑子里。
“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厉炅点评。
“我也这么觉得。”杨沉雎接话。
于是两个称不上有良心的家伙在门口围观病人互殴,并没有进去拉架的打算,他们甚至开始打赌哪个病人会打赢。
“说起来,这里不是分隔开的吗?它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杨沉雎话音刚落,就看见又一个病人撞上铁栏,直接穿了过去。
铁栏完好无损。
“???”
杨沉雎惊叹地“哇”了一声。
这医院没用的东西可真多啊。
“变成混战了。”厉炅陈述。
三个奇形怪状的病人扭成一团,一个病人把手探进了另一个病人的脑浆子里,还有病人把其他病人的手拧下来当武器,从病人眼眶里掉下来的眼珠子乱蹦,满地血又喷又溅。
看了一会儿,厉炅后退一步,皱眉说:“好脏。”
感觉它们都很不爱干净。
“没办法,游戏里的鬼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大概是因为它们不觉得这是脏东西?”杨沉雎若有所思地看厉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