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没掩盖好,怪谁喽。
男子再一次领教了什么叫强词夺理,和脸面被摩擦了又摩擦。
没想到自己身为太监,还能被如此奇特的比喻,你说她大不敬吧,对他们太监有什么好敬不敬的,看不起他们的人比比皆是,不差她一个。
说她羞辱吧,但好像她也没欺辱他,她只是说了他没了那东西现在已经不是男人,可以被当成女人看。
给他当女人了还不好,在宫里头皇帝就乐意他们这些男的一个个可以变成女的,能想法如此清奇,直接把他们太监归为女人,也真当女人来看待,皇帝知道了,一定会夸奖她这个小机灵鬼,皇帝可是最怕有人还当太监是男人。
现在她的这一说辞,是彻彻底底没把太监当男人,她如此替君分忧,连皇帝都要感动。
她后面还好意提醒他来着,多善良啊。
男人摸着自己的脸,告诫自己再不能这么丢人下去,整张脸都快没了。
“这位姐姐……”他的嗓音轻柔。
“不,我比你小,我还未及笄。”
“……这位妹妹?”他不说话了!他闭嘴总行吧!
程宜安不知道自己这都把人整自闭了,他再不爱说话,但她却还是要把事情搞清楚。
“小公公遭逢了什么大难沦落至此我不管,可请如实告知,我们救了小公公可否会招来杀生之祸?”
言奕沉默,都不敢抬头看程宜安。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顶着压力就要同程宜安用蚊子音说个是,还没说出口,就见程宜安自己推着轮椅离开。
他意外自己的救命恩人身患残疾,但没有因为她有缺陷就不把她当恩人,可当看到她动作迅速得转动轮椅,头也不回得离开,难免盯着她的背影有了深思。
程宜安离开船舱,甚至没让秋雪跟着,她来到船尾。
这时海面的天气又变得不好,阴云密布,似是又要下雨。
在海水集聚起浓雾前,程宜安眺望远方。
在远处隐隐看到了一条大船,见它缓缓驶近,跟他们的商船距离越来越近。
在那船头似乎也同样站立着一男子,一身白衣华服,金冠玉带,周身仪态雅致,一双眼眸似带着无尽的温柔缱绻,眉目如画,配合着海面雾气浓浓,似是从幽幽山水中踏至而来的仙人。
看着那轮廓,虽然看不清,但深刻在记忆里最熟悉的身影就是她想刻意遗忘也忘不掉,不会因为视线模糊就认不出来!
是他!顾慕之!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