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划过小姐的颈脖,精致又脆弱,他只要稍稍使力便可扭断她的脖子。
今日天气比以往要炎热许多,小姐换了身浅蓝色锦缎裹胸长裙,外面只套了一件薄纱,白皙柔嫩的肌肤若隐若现。
小姐的红唇微微张开,唇色如同浸染了口脂,殷红饱满,晶莹剔透。
男人一身麻衣粗布,他沉沉地看着那抹红,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
若是再上前一步就能看见细腻雪白的沟壑。
郁淮沉住气,顿在原地。
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院落。
申时,梨栀才悠悠醒来。
“小姐,您终于醒了!”若芙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见梨栀醒了连忙倒杯茶递到梨栀唇边。
“我睡了多久?”梨栀揉揉肚子,怎么感觉很饿?
许是昨日受到了惊吓,梦中有一头野狼追着她跑,她跑了许久才把野狼甩开。
“小姐现在已经申时了。”若芙扶她起来。
她差不多睡了两个时辰,难怪有些饿。
夏檐居的糕点早已被带回来,若芙打开食盒。
食盒内黄灿灿的外皮上点缀了些芝麻,一看便知是蛋黄酥!
他只买了蛋黄酥!
“饿死了,快让我吃一口。”梨栀咬了一小口。
又咸又甜!
蛋黄酥是夏檐居里最难吃的糕点。
“小姐,奴婢去找把那奴隶找来!”
她明明叮嘱过他的!
“不、不用!”梨栀叫住她,正好试试新口味。
——
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笛声悠扬,楼船驶过江面。
吆喝声不绝于耳。
梨文州推开门,却不想红衣女子已在房内等候多时。
霍凌卿还是昨晚的红衣,她正站在窗边,思绪翻涌。
“梨大人!”梨文州进屋,霍凌卿拱手作揖,眉眼低顺。
梨文州于她而言是长辈,自是要拱手作揖的。
“霍姑娘救我小女,改日我定会同小女一起登门道谢。”他懒散地坐着,唇角挂着笑,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霍凌卿能感受到,若不是她进退维谷,也不会求上这座大佛:”梨大人,我救梨小姐只是顺手之劳,绝无利用她的心思。“
屋内的气息才松懈起来。
“你找我所为何事?”梨文州依旧慵懒地坐在椅子上。
——
霍凌卿走后,梨文州眼底意味不明。
紫衣侍卫陡然出现,还押送了位偷听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