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回到自己房中的郁淮打了一盆冷水,用毛巾擦了擦渗出来的血液。
疼痛遍布全身,他也没有吭一声,也没有皱眉,只是平静地处理一切。
“喂,新来的,小姐看你可怜,特地叫我带了瓶金疮药和一些衣物,往日莫要再惹小姐生气了。”
若芙把托盘放到门口的地上。
屋内的郁淮自嘲地笑笑,推开门。
托盘上放的是新崭崭的衣物,衣物上还放了一小瓶金疮药。
郁淮伸手捏着一小瓶金疮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自认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再让他动容,结果一小瓶金疮药就能让他坚不可摧的心支离破碎。
郁淮一言不发,打开金疮药便自己涂抹起来。
小姐可真是心慈手软。
好在郁淮皮糙肉厚,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第二天一早跟个没事人一样,忙活起来。
梨栀今天想出门,早上的太阳有些大,而且她根本起不来。
待在府里有没有什么可玩的。
梨栀坐在院里的凳子上,怀里的小奶猫喵喵叫,“若芙,我好无聊啊。”
“小姐若是无聊的话就完成一下明天的功课吧!”若芙在给梨栀捶腿。
小姐对秋千都有阴影了,老爷也专门把院里的秋千撤下来。
“不不不。”梨栀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今日功课早已完成,她很想出去玩儿。
“那小姐今儿下午出府吧,锦州新开了一家酒楼,里面的戏曲可好听了!”
听戏?
若芙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
“那里的戏真有你说得那样好听?”
“当然!”
若芙路过酒楼时能听见楼上传来的叫好声,她觉得还不错。
刚进入院内的郁淮顿住脚步,出去听戏?
蓦地他抬起头,暗沉的眼里竟然焕发出光彩。
“小姐,奴来赔罪了。”
说完,他跪在地上。
郁淮今日特地换了身颜色较浅的衣服。
“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梨栀没别的意思,只看到他肩上慢慢地被晕成深色,就知道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谢小姐关心,奴已经痊愈。”
看来小姐是原谅他了。
痊愈?
若不是看到他慢慢晕染出来的鲜血,梨栀可真是要信了他的鬼话了。
既然他说已经痊愈,梨栀也不好再过问什么,“对了,今儿下午我要出府听戏,你跟着一块儿吧。”
他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藏在衣服底下蕴含勃勃的力量,看样子应该能保护好她吧?
听个戏不能带太多人,太引人注目。
他一人,应该足以吧?
郁淮弯弯唇,轻浅地笑了笑:“谢小姐,奴一定会保护好小姐的。”
梨文州选拔奴隶对奴隶的武功是有要求的。
郁淮既然能被选上,功夫自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