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真的是只爱我一人吗?”
栀栀在哭,泪珠落在绵软的锦缎上,无尽蔓延。
“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梨栀质问他。
魏屿冷笑,幽暗深黑的眸子带着疯狂,声音悲怆:“我当然相信栀栀啊,可是我放了栀栀,栀栀就会跑。”
梨栀对上他的眼睛,仿佛被他洞穿一切,“圆日,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圆日不敢冒泡,生怕被魏屿看出来。
再抬首间,魏屿已经走了。
梨栀瘫坐在床上,手心已经出了许多冷汗:“为什么会这样?”
“魏屿难道发现你了?”
圆日也紧张得不行,“应该没有吧?”
二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栀栀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感化魏屿!”
他的黑化值还在飙升,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我不是不想感化他,他现在都不相信我了,我能怎么办?”梨栀也很无奈啊,她都告诉她的心意了,可他不相信,有什么办法?
“我觉得其中有古怪!”圆日挠了挠肚皮上的软毛,“我去查一查。”
按理说魏屿不会表现得如此奇怪,他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魏屿从寝宫走后,一连七天都没有出现在梨栀面前。
因为边关传来捷报,霍凌卿打了胜仗。
近来,梁国那边也极为不安分。
国库空虚,入不敷出,怕是再经不起一战了。
这些事情魏屿有解决的办法,只是那办法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令人闻风丧胆。
新帝即位,手段狠辣,不少大臣都暗暗担心,下一个遭殃的会不会是自己。
“陛下,臣斗胆,如今民不聊生,城内流民不断,户部司农仰屋,我大夏国不可再战了!”
说话的正是户部尚书,许玄泽在位时,国库就已经入不敷出了,今上还要派兵打仗,如何挽救岌岌可危的大夏呢?
“陛下,臣不同意!”
上前说话的是武将,先皇还在时给他安了个闲职,自然是不服气的。
“边关传来捷报,此时正是进攻的好时机,正是扬我国威的时候,难道尚书也要学——”
声音戛然而止,诸臣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先皇窝囊,新帝在位,应当不会学先皇。
“先帝在位时,曾为求和放下尊严,诸位爱卿为支持先帝可是出了不少对策。”
话落,朝堂上噤若寒蝉,刚刚说话的户部尚书乖乖地闭上嘴,大气都不敢出。
魏屿坐在上首,睥睨着这场闹剧,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拨弄手上的玉扳指,神情倨傲孤冷:“朕并非如先帝般窝囊,先帝在位外戚宦官祸乱朝政,朕有的是办法将图谋不轨之人赶尽杀绝。
至于边关一战,朕意已决,内外诸夷,称兵皆斩,朕偏要以战止战,以杀止杀!”
魏屿的一番话把先帝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他说的也对,先帝窝囊,难道大夏还要继续窝囊吗?
诸臣不敢再说什么,低头道:“臣遵旨!”
魏屿道:“退朝!”
“陛下,臣有事奏!”那是一位年纪上了八十的老者,按理说他早应颐养天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