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曦儿忍了很久才没有嚎啕大哭。
“……”
是啊，十六年过去，她现在已经是三十四岁的妇人了，虽然皮肤状态保养的还和以前无甚出入。
但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神，骗不了人。
况且，她算作卫钧厚的遗孀……
玉曦儿越想越难受，竟然是封后大典也看不下去了，径直起身跑出了宫殿。
京城到场的达官贵人纷纷侧目。
玉初仁大惊失色，他连忙唤来仆从：
“放肆！这可是在皇宫中！
快去跟着小姐，切莫让她酿成大错！”
*
封后大典的前几日。
夜晚的临华殿恍若白昼。
卫南彦嫌弃之前的宫殿太小，让她搬到了这里准备大婚。结果，本应该有所回避的男人，却无视惯例，和她睡在了一起。
虽然是和衣而眠，但有个会散发热气和香味的男人睡在床上，清瑶根本眠不了。
她垂眼看了看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他没有完全放在上面，所以她也不觉得沉重。
“陛下，
你真的要我做你的皇后？”
“你不愿意？”
原本好似沉睡的男子，睁开血红色的深眸。
“自是愿意。
只是，我之前还要取你性命……”
她翻过身和他面对面。
他的嗓音如酒般低醇魅惑：
“现在呢？”
“现在当然不会。”
卫南彦躺在她身侧安静凝视着她，似在等她下文。
她终是没忍住，还是直白问道：
“陛下不再怀疑我了？”
“三清道人都说了你是我的皇后。”
“你不信天命的。”
卫南彦像是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回答时无比流畅自然：
“你若是敢背叛朕……朕就杀了你的孩子。”
“什么孩子？我哪有孩子？”
“明年就有了。”
他勾起唇角。
……原来他是想让她生个小人质。
“陛下，你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