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娘,我没说错吧?”
杜粉娘苦笑一声,点了点头:“这些事,粉娘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不曾想,还是没能逃过夫人的法眼。”
刚才听着秦玉说话,陈蕊就惊呆了,现在见杜粉娘亲口承认,心中更是震撼。
“粉娘,方才玉儿说的那位京官,不会是十六年前因参奏工部尚书胡誉方而被的流放的那位户部主事杜见明吧?”
杜粉娘吃惊的看着陈蕊,有些激动:“郡主,你知道杜见明?”
陈蕊道:“当然知道了,虽然那时候我还很小,甚至才刚刚记事,但我曾听我爹提起过他。”
杜粉娘道:“都说些什么?”
陈蕊道:“我爹说,那几年国库年年空虚,登州和南州遭了水灾,百姓流离失所,祸不单行,北州和荣州又发生旱灾,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朝廷焦头烂额,最后没办法,皇伯伯下令查抄了一个富商,入库二百多万两银子。”
“按照杜见明杜大人的意思,四个州,每州调拨五十万两,虽然也是杯水车薪,但好歹也能保住几条人命。”
“但是工部尚书胡誉方却坚决反对。”
“说每州调拨五十万,连个水花都看不见,说让各州各郡各县自己想办法。”
“适逢次年便是皇伯伯的四十岁生辰,要赶在万寿节之前,为皇伯伯建一座万寿宫。”
“然后杜大人见参了胡誉方。”
“结果你们都知道了。”
“杜大人被流放……”
“我爹为此还专门给皇伯伯上了奏疏,请皇伯伯收回成命。”
“只是,未成挽回局面。”
说着,陈蕊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粉娘,你是杜大人什么人?”
杜粉娘低着头,眼神飘忽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不,要说!”
“郡主,我,我不想说,你别逼我了。”杜粉娘有些抗拒。
陈蕊见她不肯说,仔细想了想,说道:“我听说杜大人娶了一门媳妇,可迟迟没有身孕,后来家中长辈又给他纳了两门妾,但是几年过去了,依旧不曾有孕。”
“家里以为是杜大人身体不行,为此还专门找了大夫。”
“大概是杜大人的身体果真不行,家里便没再提这事。”
“不过后来又有传言称,杜大人和家中一个丫鬟发生了床笫之欢,而那个丫鬟竟然意外怀上了,还生了个女儿。”
“粉娘,那个女儿该不会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