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爷,讨账嘛,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随本司长一同回去吧?”
顾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魏光安面色凝重,心知自己的行动早已被林立知晓。
但事到如今,他依然不认为是林立下令明镜司在监视他,而是认为是栾萍从府里得知了消息,告诉给了林立。
眼下情形他也看出来了,今天是没办法出城了。
以后也未必能出得了城。
不想自己就此葬送在此。
于是他便打着哈哈说道:“顾司长,您有所不知,陈河郡那笔债已经欠了在下三年了,这不是刚听说那家收了一笔款子嘛,我若不抓紧时间去讨,晚了就没了。”
“顾司长,行个方便!”
魏光安卑微的拱手,“回头在下亲自去明镜司向您赔罪。”
顾徳冷笑,“魏光安,行了,别在这跟我装了,你魏家这几天在干什么,本司长了如指掌,别指望什么了,告诉你吧,你放在南皮村的家财,我已经让人去接收了。”
“什么?!”
魏光安眼前一黑,“你,你们……”
魏光安心急如焚,痛诉道:“我魏光安不曾犯下任何律例,凭什么不让我出城?凭什么要没收我魏家家财?你们这是豺狼,是土匪行径!”
顾徳冷笑:“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好人?”
“你不是说你不曾犯下任何律例吗?”
“那我就先给你说几个。”
“之前很多事情,已经无考了。”
“我就从十二年前说起吧。”
“十二年前,城外胡麻村胡老汉因不满你家家丁胡大发横行乡里,被胡大发活活打死,胡老汉的儿子去州府状告胡大发,你不但贿赂刑司官员,压下此事,当天夜里还一把火烧了胡老汉的家,胡老汉的儿子,儿媳,还有一个三岁孩子,命丧火场。”
“你认还是不认?”
“十年前,城内王童生看到你家家丁当街调戏人妇,仗义直言几句,被当街打死。”
“这事又被你压了下来。”
“你认还是不认?”
“九年前,城外北李村,李大山家五亩地,因为紧挨着你家的地,短短五年时间,硬生生被你家侵占了四亩,李大山到你魏家理论,就在你家被打死,是他妻子在你魏家门口收的尸。”
“你认还是不认?”
“八年前……”
“七年前……”
“……”
“三年前……”
“两年前……”
“一年前……”
顾徳越说越生气,“魏光安,几乎每年都有人命丧你手,光是这些就足够砍你好几回脑袋了,这还没算其他被你欺凌的人。”
“你告诉我,你没有犯下任何律法?你是在逗我吧?”
魏光安傻眼,不曾想,明镜司的人竟然调查的如此详细。
看来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