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欣瑶?”
孟断安擦着脸上的泪水,旁边的孟斩心早已哭成了胡子花白的泪人。
两人的表情都在告诉阮卿,她猜的是对的。
孟断安:“我们被推出来的瞬间感受到了某种像屏障一样的东西,失去心智的孟沁姝出不来,疯了一样和孟欣瑶打了起来。
而我……”
孟断安指了指身上的那些嘴脸,“出去前,那些死去的冤魂一股脑地冲进了我身体里,我的腿,从那之后便开始出现一些问题,勉强可以走路。”
加上他年纪大了,走久了会浑身无力。
孟斩心哭泣着接话,“原本堂哥是可以一个人完好无损的走,都是因为我……
因为那些鬼魂看中了我的身体,我年纪小,好掌控,是堂哥一脚把踹出去。最后他……没能躲过,被孟欣瑶推出来已经晚了。”
孟断安本来想阻止弟弟说下去,但已经来不及,他还是那句话。
“我是哥哥,虽不是亲生,但我们是族兄弟,哥哥保护弟弟应该的。
况且你年幼,很多事不清楚,很容易被那些丑恶的嘴脸迷惑了心智。在我身上比在你身上更安全,我以为控制好心神就能让他们出去,可惜我错了。”
他被迫成了容器,一个养魂的容器。
以身养魂本就耗损身体和寿命。
那些恶心的老人和男人,每天都在蛊惑他,让他堕落,让他绝望,逼他自杀,那样他们就能出去祸乱四方。
也有献祭魂体为孟断安续命,以此支撑他找到解决方法,彻底消灭那些丑恶的嘴脸。
也为她们报仇雪恨。
孟断安每天忍受着各种折磨,四十五岁那年,他遇到一个人,那人给他指了一条路。
让他找一个人画一张符。
还必须是那人心甘情愿画的。
说是目前唯一一个可以暂时压制的方法,不然下一次遇到可能要很多年。
孟断安花了一年的时间找到陆阮阮,那时她已是一位老人。
陆家,顶级豪门的大小姐,才貌双全,还写了一手的好字,是书法协会的大佬。还拥有无上的地位和权力,却一生未婚。
孟断安被误以为是追求者。
最后,他说是因陆小姐的字慕名而来,只求她比着画一张符,他愿意答应她任何要求。
陆阮阮只说了一句话。
“我这人什么都不缺,喜欢看戏,听喜闻乐见的趣事,越有意思越好。”
“你是禹城的,我可以帮你,等下次我去禹城要听到满意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