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车上,阮卿盯着后视镜里的两束白色百合发呆,就连鼻尖萦绕的小鸡腿的香气都无法拉回来,心中是说不出来的酸酸胀胀感,看了看怀中的粉玫瑰。
她压下心中的猜测,不确定是不是想多了,为什么只有两束花?
是在提醒她,还是她想多了?
好大一会儿后,陆怀川问:“怎么?不喜欢了吗?”
阮卿摇头,“没有,等会儿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起吃,好久没去看他们了,他们一定觉得我又贪玩不听话了。”
陆怀川脊背一僵,呼吸都放轻了不少,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妹妹问小爷爷和小奶奶,还以为她会像从前一样追问。
这不问,反倒让他摸不清路数了。
而他原本想问池霆云的事,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陆怀川知道妹妹又伤心了,看到她手上的纱布,于是转移话题问:“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了。”
阮卿摇摇头,“不去。”
陆怀川忍着想拧她小耳朵的冲动,语气严肃道:“为什么不去?天冷了,伤口愈合的慢,小心感染了,必须去。”
“这个医院处理不了。”
阮卿看了看左手缠着的纱布,这种邪气造成的伤只有用灵力治愈,药物无用,她很是骄傲地说:“这可是我的功勋,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好了,其实是我故意受伤的。”
陆怀川不信,从小体弱多病,又那么怕疼,像朵娇花一样,怎么可能?
“之前不是说好了,什么事都由着你,就是不许受伤,什么叫故意受伤?”
阮卿嘿嘿嘿一笑,“我这不想着让对方膨胀膨胀,然后给予致命一击嘛,而且就算我不受伤,也要咬破手指,自己咬的多疼啊!”
“我那么怕疼,我下不了手。”
陆怀川无语了。
“自己下不了手,就让别人打,你是不是傻?”
“万一对方下狠手怎么办?万一对方有你不知道的后手怎么办?万一有枪怎么办?我看你回家怎么和爸妈解释,到时候二哥可不帮你开脱,除非……”
陆怀川微顿,挑眉说:“除非你和二哥说说这次的所见所闻,让二哥也长长见识。”
阮卿不怕他们问,大不了被吵两句,反正她向来嘴甜,家里人都疼她,一定会心软的。
她也没有拆穿他是想知道她最近去禹市干什么了。
阮卿晃了晃左手腕的两颗聚魂珠,点着最新的说,“新收获的战利品,是我这次最满意的收获。”
只一眼,陆怀川便觉得两颗珠子很熟悉。
他可以肯定之前见过,而且不止两颗,但想不起在哪见过了,压下心底的疑惑,夸赞道:“很漂亮。”
阮卿也这么认为,那晚从酒店醒来,便发现聚魂珠已经成了一颗完整的金珠。
她把脖子里的吊坠拿出来,手指轻轻摩挲着说:“这次不是鬼,是一只道行很深的邪修,还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畜生,残害了很多少女,我听完那个气啊!”
“遇到我这种为社会主义和平伸张正义的好公民,我能手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