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到门口,老夫人又说:“别被人发现什么端倪。”
苏彧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就道:“好的。”
几分钟后,苏彧牵着四岁的小男孩回来了,后面跟着阮砚知和他怀孕的妻子萧染。
之后书房的门被反锁了。
夫妻俩不明所以,但看书房的气氛也只是有要事要说。
苏老夫人神情很是严肃,“砚知,外婆有话问你,把你知道说清楚,我只想确定一件事。”
阮砚知把妻子扶到座椅上,他才坐下,于是问道:“外婆,什么事?”
苏老夫人问:“当年你奶奶她……是什么时候性情大变的?”
阮砚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久远了。
苏老夫人又问:“你那时已经十一岁了,应该记得,外婆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阮砚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好像是妹妹出生那天,因着妈妈生产时大出血,所以从手术室出来,大家都在关心妈妈的情况,奶奶就一直守着妹妹,第二天奶奶把妹妹抱走了,后来家里就……外婆为何问这件事?”
苏老夫人心底咯噔一下,下意识攥紧了佛珠,她看了看外孙媳妇的大肚子,心底满是担忧。
沉痛地说:“小彧,你来说,把刚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砚知。”
一家三口不明所以。
十几分钟后,苏彧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刚刚差一点小锦就出事了,幸好霆云救了她。”
池霆云:“……”真的不是他救的,是剑镯自己去的。
阮砚知像听天书一样听完,什么邪物,什么黑气,什么躯壳灵魂,他表示一个都没听懂。
而且内心莫名生出几分抗拒。
于是问道:“外婆的意思是……”
苏老夫人说:“你奶奶或许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书房倏然寂静无声。
躺椅上的苏锦夏醒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她惊恐地睁大眼。
阮砚知下意识反驳,“不可能,医生曾说奶奶那是因为生病了,才性情大变。”
说着,他还看了一下池霆云,意思不言而喻。
池霆云:“……”呵!内涵我。
果然还是不喜欢这个商场上的劲敌。
阮砚知又说:“这些年奶奶一直在吃药,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了,脾气也好了很多,对小染和安安都很好。”
这时,小男孩阮岁安跑到苏老夫人怀里,委委屈屈地说:“曾外婆,我不喜欢曾祖母和姑姑,她们一点也不好,她们黑黑的,臭臭的,还总打我。”
萧染骤然站了起来,声音都高了很多,“打哪了?你怎么不告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