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池霆云和阮卿各做各的,气氛安静。
“不想画,我们出去走走。”池霆云思量后说道。
墨汁滴在纸上已经晕开半干了,她还在发呆,阮卿放下毛笔,把两张废掉的纸扔了。
她头也不抬的说:“没有不想,就是在想一些事,一时有些想不明白,没事,多想想或许就能想明白了。”
池霆云看她不愿多说,也没有再追问。
结果刚画了几张,她又发呆了。
小四和小餮餮盘腿坐在桌上,看着又发呆的主人,两人窃窃私语。
小四问:“下午的时候你发现了吗?”
小餮餮点头:“是帝主的气息,我的传承记忆里有帝主的信息,爹爹和娘亲的手札里也有记录,是帝主绝不会错。”
小四撇了一下嘴,“还用你说,这世间除了帝主谁会有那么强大的神息?哪怕只是一点也足够了。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帝主?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小餮餮不知道它在说什么,于是凑过去问道:“什么为什么?你在阮家那么多年,有发现什么吗?”
小四神情严肃道:“当然有发现,当年宋老妖婆几乎抽干主人的血,宋茜如附身上官云月身上并没有一些异样,我是在主人神魂觉醒时出现在上官云月身上的,所以宋茜如没有上官云月的记忆。
并不知道我是后来的。
那些血都被用瓶装了起来。
宋茜如用此稳固魂魄不离体,她以为时间长了就能成功占据那副身体,殊不知那些血最终都在孕养上官云月的身体。
后来出现一个黑衣人,他带走了十瓶。
十年前,那十瓶血出现在阮温言手上,他用此压制蛊虫发作。
黑衣人的气息和帝主一样,帝主为什么要那样对主人?”
小餮餮问道:“我想说的是,帝主的神息护住了阮温言的魂魄,这事你没发现?
一般人怎么可能承受住蛊虫十年的寄宿,怎么可能承受住帝主的神息,你不觉得可疑吗?”
小四睁大双眼,这一点它从未察觉到。
是啊,为什么?
帝主多么尊贵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把神息放到一个普通人身上?
而且帝主那么爱主人,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出生?
要放,也该放在主人身上。
还有封印在,不可能不知道主人出事?
他为什么没有出手?
它脑海里有什么闪过,还没捕捉到就消失了。
若是抽血是为了躲避池君的追查,可帝主的封印一般人无法破除,除非……除非……
同源血脉接触太久。
同源血脉!
主人和阮家是同源血脉。
原来如此!
不对啊,帝主为何要护着阮温言,阮温言明明就是没有轮回的人。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