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七点四十的时候,我对还在打游戏的石瑨说我出去有点事,一门心思沉浸在游戏里的他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便再没回头。
我背着书包到楼下的罗森买了一包酒鬼花生,然后满怀着罪恶感前往孔雀园。
当我摸索着漆黑的道路走到亭子前的小桥上的时候,我远远的看见亭子里的人孤独且落寞的坐在那里痴痴的望着河面,身旁还摆着一个长长的看不清什么东西。她的身子蜷缩在亭子的一角,在寒风中飘摇,看上去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我轻轻的走过去才看清楚她身边放着一把吉他。所以她心情应该是不错的对吗?我这样猜想着问她不是说八点吗,怎么来这么早啊?她缓缓的转过头来,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让我坐在她旁边,说“在寝室待着也挺无聊,就出来吹吹风。”说完这句话后,她又转过头痴痴地望着河面,一言不发。
我静静的坐在她身边不知道说些什么来缓和尴尬的气氛,索性便沉默的看着她的模样。我想此刻她并不需要多余的关切,因为这样的话听的实在太多了,多到让人厌烦,她需要的只是一个默默陪在她身边的人。
我将书包里的啤酒默默的摆在亭子的长椅上,然后打开一罐默默的递到她眼前,说“咯,你不是要喝酒吗,我舍命陪君子。”
她接过啤酒没等我给自己开一罐,直接自顾自的开始喝,只是她好像并不擅长喝酒,喝了几口就开始皱着眉头说好难喝。
我给自己开了一罐然后与她碰了一下,说:“慢慢喝,喝酒喝的就是人生,你刚喝到嘴里的时候会感受到苦涩,但细细品味会发现苦涩后隐藏着一丝甘甜。人生也是如此,因着这样或那样的愿意,你打开了人生这罐酒,当你开始经历事情你就会发现好像什么事情都很难,无论做什么自己都力不从心,但是当你后来回忆这些困难的时候就会觉得不过如此,因为困难后面弥漫出来的,是幸福。”
她将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听着我的话语。我突然就感觉到有些不自在,因为这也是我人生中的困难,我无法做到旁若无事的活在别人的注视之下。我不好意思的问她为什么这样看我,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她抬起头摇了摇说“没有啊,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我举起酒和她碰了一下,示意她慢慢品尝一下。她小心的抿了一口,然后含在嘴里细细品味着,我问她感受到了吗?她咽下去之后砸吧了一下嘴说感受到了......苦涩。
我悻悻的摸了一下鼻子,说可能你俩不相容,要不别喝了吧,反正也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