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发过去之后郑伟沉默了很久,好像是去忙什么事情了,但是却在几分钟之后告诉我,朝晖可能来不了,事情有点复杂,那就定在明天,他在蜀都订个包间,到时候再细细说吧。
本来郑伟说朝晖可能来不了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可是当他说完整句话的时候,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好像他并不是因为什么突发的事情才来不了,而是有一件已经困扰了朝晖很久的难题挡在他面前,才让他迈不开步子,但具体而言是什么事情我却又一无所知,并无一个人告知我这件事,我也好像忘了曾经的时光似的与这群伙伴渐渐少了联系。
一路走来,我总抱怨自己一直站在原地,可是等到回头看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早已改变。生命就是这样,从迈开第一步的时候,结局就在身后跟着。
怀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重重不安,这个下午我始终觉得压抑,而随着工作结束,告诉单单明天我可能要请一天假后,这种压抑也终于来到了顶峰,这个夜晚也注定又要与我四目相对,久久无言了。
在这种既害怕又迫不及待地等待中,约定的时间终于到了。当我如约来到蜀都时,张闲和郑伟正像两个街溜子似的站在店门口,两人的嘴角都咬着一根烟,控制不住的双腿炫耀似的摇晃着。
看到我姗姗来迟的身影,郑伟皱起五官问我能不能快一点,他俩在人家店门口都快抽完一根烟了。
我打着哈哈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根烟后问他们来这么早干嘛,约定的时间是三点呀,现在也才刚过十分。
张闲吐了一口痰后,不耐烦的说:“还不是听了郑伟的鬼话,我们打算提前出来到网吧去玩两把游戏,找找当年的感觉,可不曾想那个网吧倒闭了,现在改成饭店了,我们两个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就只好像两个要饭的似的坐在这里边乘凉边等你。”
我们往蜀都里面走着,我问他们咋不给我打电话呢,早点告诉我我就过来和他们一起压马路,这个阶段压马路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郑伟和蜀都前台交涉着。张闲却已经迫不及待的瘫坐在包间的椅子上,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说谁爱压谁去压,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压什么马路了。都怪郑伟,家里电脑放的好好的,非要学人家忆苦思甜,纯粹是没事找罪受。
听到张闲喋喋不休的抱怨,郑伟不知是真生气了还是开玩笑,也摆着臭脸嚷嚷道:“哎呀呀,都怨我成了吧,有完没完,说个没停了还。”
察觉到郑伟语气里的愠怒,张闲抿着嘴瞥了两眼,不再说话,于是原本兴致勃勃的聚餐再一开始就陷入了令我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