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觉一笑,说我这个人把承诺看的最是重要,自然是不会忘的。她又问我不会因为她的到来耽误了我什么安排吧。我叹着气说不会,懒散惯了,不会有什么事主动找上我的。
很奇怪,除了刚加上微信的那一天说了几句话之后,我们再未有过任何形式的交流,可是如今隔着屏幕聊起天来却好像认识了好久似的一点也不会尴尬。
我印象中的她沉默寡言,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一种支离破碎的氛围感,可是如今的她健谈的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到底是什么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境呢。我想只有等到与她见面之后这一切才会有答案。
上官芷茵打来电话说她已经到学校门口是在早上十点左右。这个时候的我还正心无旁骛地沉浸在梦乡,不知道她是怎么穿过层层关卡这么早便来的。
我打着哈欠让她先进来在门口等一会儿,我的寝室离学校门口有点远,这就过去。
结束了聊天之后我慌乱的跑到水房洗漱,连曾经起来固有的仪式——站在阳台自责——都没来得及完成。
还未走到学校门口,我便一眼看到了她。和记忆中一样,齐耳的短发,宽松的束脚裤,宽松的白色衬衫,浑身散发着支离破碎的美丽。
手机上聊的热火朝天,可等真正见到人了,我却又得了失语症,只能尴尬的问她是不是等了好久了,我住的地方太远了,也没找到车。
她抿着嘴露出一丝不太熟练的笑容说没有,她也是刚到不久。
我左右看着问她是一个人吗?她拿起身边的帆布包说:“对啊,一个人才叫旅游,人多了只能叫打卡。”
我怔怔的愣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哪听过这句话,可仔细想想却又不知道是谁说的。
我们俩顺其自然的凭着默契穿过庸夫楼,我问她吃早餐了吗,要不要先去食堂看看。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支支吾吾的说:“这个时间点......有点尴尬。”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现在已经十点多了,确实有点尴尬,早餐卖完了,午餐还没做好。只能打着哈哈说:“习惯了,没有早上的人起来就是饭点。”
她又一次露出不太熟练的笑,问我打算从哪里开始参观呢?
我站在风中凌乱着,开始纠结到底该如何做出选择。她左右看了一眼,左边是时行桥、野马浜、河西,右边是操场、 明镜湖、图书馆。
她指着操场的方向说右边的视野好,看起来很大,要不先从右边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