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天最终还是没能听到我们的祷告,它已经给了太多机会了,是我们总以为会有机会的,殊不知每一次都是上天的宽容。
直到毕业的倒计时亮起,这场疫情依旧在上海肆虐着,它没有再给我们说再见的机会。
我记得快要毕业的那段时间阳光很毒,晒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很遗憾的学校里开始出现阳性病例,使得笼罩在人们心头的阴霾更加沉重。
沐佑成了我们寝室第一个密接者,在告知被密接的当天晚上,来了两三辆面包车,连着同沐佑一起的密接者一起拉去隔离。
很快,在沐佑走后没两天,我也被告知需要去隔离。
因为这阴差阳错的安排,我们连一张合照都没有就各自天涯。
在我解除隔离的时候,沐佑已经回了家。
寝室里像失了窃一般凌乱。空荡荡的床铺和满地的垃圾都在默默诉说着离别的惨淡。
我将自己的东西打包好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点燃一根烟,环顾寝室,脑海中浮现往昔这里热闹的场景。
我静静的唱了一首童话镇后,落荒而逃般锁上了门,交换了钥匙离去。
当年来这里的时候,人声鼎沸,家里人跟着全来了,如今毕业,没有送别,没有迎接,只有我一个人拖着行李步行。
再见了司心慧,再见了上政,再见了我那些荒唐的梦,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我的童话镇。
......
回到家的第一天我没日没夜的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才在张闲和郑伟的邀请中走出家门。
我一直好奇朝晖到底去了哪里,很多次路过他家门前,那扇大门都紧紧闭着,门上的锁生了很厚的一层锈,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我,朝晖离开了,没有告诉我他最后的去向。也许今天和张闲、郑伟的见面能够给我一个答案。
......
“听说搬去老家了,我们也没有消息。”
这是张闲和郑伟给我的答案。我不怪朝晖不辞而别,因为在时间的洪流中我们都已不似当年模样。
后来我还想去春风十里不如你坐坐,可最后一想还是算了,我这样的人过去只会传播负能量,还是一个人待着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