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认为此事分派极为不妥。”
“有什么不妥?臣看就是他们故意针对大皇子,同为大虞血脉却相互挑拨,这种行为其心可诛啊。”
“大皇子德不配位,怎么担负起振兴大虞的使命,臣斗胆恳请陛下立三皇子为太子。”
“怎么就德不配位了?是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罪恶滔天的事吗?崔太傅,您不能因为一己之见就否定别人的人生吧!”
崔太傅被怼得脸色通红,作为掌管教育的官员,对于门下学生一直是严格要求。苍蝇不叮无缝蛋,大皇子真要样样优秀,怎么就传出这么多闲言碎语?
“况且三皇子又不是正宫所生,皇后娘娘这么多年操持六宫事务,又诞下嫡长子,于情于理都应该遵守老祖宗的规矩走。”
沈相当然要抓住这次好时机,这么喜欢泼脏水,那就充当成一个弱者的形象。让建业帝看清楚那些强盗丑恶的嘴脸。
“祖宗之法应该顺应时代发展,而不是僵硬死板的教条。臣认为有能力者才可以立为太子,才能担负起拯救天下苍生的使命。”
“简直脱裤子放屁,当初二皇子在世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说能力者上位。说白了还是想尽办法为自己找借口。”
能力,能力,张嘴闭嘴讲能力。三皇子是平定叛乱了,还是整治灾患了,不就闲得没事查了几个案子而已,正好如他所愿分配到大理寺当职算了。
建业帝看着底下吵吵嚷嚷的场景一言不发,这种冷处理使得刚才激昂慷慨的大臣们双双闭上了嘴。
“父皇,儿臣不知道他们如此针对,究竟抱着什么豺狼野心。近几年,一直兢兢业业地打理盛京城内的政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么被他们抹杀。”
虞千山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好像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一样。连带着同阵营的官员们纷纷点头,势必要讨个说法才行。
“臣也没见盛京城发展的更好。”
“某种情况下,没有退步不就是变相的进步吗?江大侯爷,咱们做人可别太双标了。合着只许三皇子给我们穿小鞋,背地里干了什么事想必当事人一清二楚吧!”
“老三呢?”
一个人唱独角戏是件很没意思的事情,虞千山这是摆着架子要等虞鹤云上套。可惜平时吃喝拉撒睡,都恨不得粘在建业帝身边的虞鹤云,今天却缺席了。
肃王府跟瑞王府离得比较近,肃王虞绍光慢悠悠地将自己所见所闻汇报上去。
“听说鹤云前天出门一趟后,脸色阴沉,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拒不见人。臣派去看望的人都被撵了回来,具体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欲擒故纵?
大皇子派的人心里瞬感不妙。
本来就是批评三皇子的早朝,结果主角神神秘秘地不知所踪。万一整点什么幺蛾子,大好的局势岂不是要翻了?
“咳咳咳咳~去将老三带过来。”
建业帝咳得像是快断了气,疾劲而猛烈。那声音宛如一个断了弦的古琴,又哑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