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
喻才昂首挺胸,“我乃礼部侍郎嫡次子,喻才,喻淳夫的便是了。”
陈年脸色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他片刻,然后摸着下巴道,“你说你叫什么?”
喻才甩了甩袍袖,不吝说道,“喻才,喻淳夫!”
陈年脸色颇显滑稽,他心中好笑,不由笑问,“你这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我爹乃是礼部侍郎,才富五车,自然是他老人家给我起的,不是,你问这个干什么?”喻才倒也诚实,待回答了陈年的问题才觉有异。
陈年笑道,“你爹既然学富五车,为什么会给你取名叫‘愚才’,‘愚蠢夫’呢?”
楼中众人闻言哗然大笑,就连常年不带一点笑意的飞雪仙子也眉开眼笑,眸光甚是玩味。只是几个音调的变化,喻才的这有才变成了“愚才”,淳夫变成了‘蠢夫’,说出去也是一件趣事了。
喻才一脸黑线,面皮扭曲的略显狰狞,他对楼中众人怒吼,“都不许笑,不准笑!”
有不敢得罪礼部侍郎的花客纷纷掩口暗乐,楼中姑娘也赶紧用团扇遮住了口鼻,只是一双双亮晶晶的会笑眸子继续刺激着喻才的小心脏。
他疾步走到陈年近前,陈年还以为他要动武,双眼一眯,左脚往后一撤,一手在前一手负后,摆开了架势。
喻才一看却认为陈年要与他动手,所以他又双手抱膀的后退了几步。陈年见他这副畏缩的样子,知道他不敢有所动作的,所以也就放松了身形。
喻才见陈年警惕性一撤,他便开始耀武扬威起来,他点指陈年,又点指自己,“你说我是愚才,说我是蠢夫?本少爷三岁能诵,五岁能诗,七岁能文,如何‘愚’,如何‘蠢’了?我看你才是愚才,你才是蠢夫!你的那半阙《清平乐》根本就不是你作的,你是抄的,是不是?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本少爷。”
陈年倒是有些惊讶了,心中暗想,不能够吧?毛爷爷的诗难道是抄的前宋的?怎么可能?上下差了近千年呢!
陈年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抄的呢?”
喻才大喜,“哈哈,你承认了吧,只要稍微动动心思,谁也知道你就是抄的!你自幼被盗离永兴侯府,长于乡野,哪里有这般文才和见识?就算是你从来没有离开过侯府,但人尽皆知永兴候府是个武侯府,根本就没有诗书传家,你道才子都是天生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