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霓旌嘴角上扬的闭上了眼睛,浅浅入眠。
卞璞看着她睡颜,一副睡不安稳的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边是责任一边是喜欢。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睁开眼睛,为难吧!世间难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酆镐与他的阿兰换了一个剧本,再次出现在她的梦中,她是原配却也像一个插足者,像是宿命般的预言,酆镐上辈子欠了自己,这辈子也依然相欠。
梦一直持续到天晓时分,月霓旌头痛欲裂起身,白日里演戏,梦中还要做戏,好累,她不懂为何会一次又一次的梦见酆镐与他的阿兰,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是梦也是预兆。
披上衣服,打开房门,双手排开,头微仰,一脸放松,看着白光突破天际,甘甜的空气让混沌的脑子出现片刻清明。
突然有人拉住月霓旌的手,把她拽回了屋子。
月霓旌皱眉看着眼前戴面具的酆馏道“你不该来此。”
酆馏用担忧的口气道“你受伤了,我很担心。”
她闭上眼睛道“我们只有不再见,才能各自活下去。”
酆馏伤感道“你受伤了,我寝食难安。”
她似笑又似哭道“我受伤,你很担心,很难过,但我最大的难过是你啊!”
手抚上他的面具,留下两行泪道“你不敢用真面目示我,是不敢让我看到你的痛苦吗?为什么你都愿意承受我的伤痛,却不舍我为你分担半分。”
酆馏忍住痛苦道“对不起,你最不喜欢的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说与你。”
月霓旌苦笑道“你走吧!你多留一天,危险多一次,痛苦也会多上几分。”
酆馏坚决道“我等你一起,无论你去哪里我都在你的身后。”
月霓旌痛苦到无以自拔,只能看着眼前的人流下泪来,我们曾是这世间最亲密之人,如今说一句话都难受如斯。
“大哥哥,从前我们是彼此的救赎,但在知道一切后,我们之间只剩下满目疮痍千疮百孔。”
“差一点就十年了,真的只差一点。”
十年前
月霓旌养过一条可怜脏兮兮的狗,她瞒着所有人偷偷养在自己的住处,把不能说与人听的话都说与狗。
后面狗的存在被发现,被父亲打死了。
她第一次偷爬狗洞出了府。
遇到了同样被父亲杀死全家的酆馏。
那一年月霓旌五岁,酆馏十六岁。
月霓旌可怜巴巴的问“大哥哥,怎么了?我的狗死了,被我父亲打死了,我很难过,大哥哥的宠物也死了吗?”
酆馏双手抱膝的蹲在屋檐下,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精致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