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后三人虽不是修罗场,但三人间涌动的气氛真的“奇妙”。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是很奇怪。
她吩咐道“让筥州分部的管事来见我,我有事吩咐。”
秉承着弄走一个是一个的原则,让她喘口气,新欢旧爱,主打的就是一个欺上瞒上。
酆馏面无异色,拱手道“是。”
反正他带有面具,表情他自己都看不清。
递了一个面具及玉牌给她道“小姐还是遮一下比较好,你的容貌不宜让更多人知晓。”说完走了。
也许他只是不想让更多男人看到你的脸。
她看着手中精美的彼岸花镂空面具,花枝可达耳后,能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浅浅的留一个下巴及额头。
玉牌正面刻着月字,背面下弦月上盛开着妖冶的彼岸花,有月有花,无彼无岸,是月氏的族徽,自己身份的象征。
把玉牌挂在了腰间,面具戴在了脸,从头到脚透露出一股妖媚之感。
酆镐看着二人的平常交流,是什么在作祟,让他有种生吞棒槌的感觉,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她走过来拉住酆镐的手道“你怎么了,一句话不说。”
酆镐从后面把她抱住,二人的十指交握在她的小腹上。
“我魔怔了,竟然觉得你与无名之间有什么情感纠葛。”
她心中一叹,爱重在感知,爱上一个人时,你能从她的言行举止、谈吐仪态发现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亦会为了这份爱,自我开解,给对方开脱,明知是错还一意孤行。
她闭上眼睛,强忍着心中的痛苦。
“殿下,你说过的,为了我们好,你愿意让我骗一辈子,你还记得吗?”
酆镐胸口沉甸甸,有种喘不过气。
吐掉口中浊气道“记得,阿夭我不问了,你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吧!”
“我们还未成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只有你的余生是我,我便知足了。”
“人的一生不能贪求太多,过犹不及,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她的泪打落酆镐的手背上,灼烧感袭来。
她总不能告诉酆镐,他的父亲设了一个局,一个让他踏上孤独王者路的局,一个让他们相看两生厌的局。
告诉他世间又多了一个伤心人。
父亲英明神武的形象顷刻崩塌。
酆镐感受到手背上的温度,把她转了过来面对自己,只能看到下巴上挂着的泪珠。
她像一个破碎的人,被人强留于世,碎成片状的躯壳都是被强行粘上的。
伤心时,可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上的裂隙,有无数的光想温暖她,却只能穿透过她的身躯,徒劳无功。
酆镐可以感受她无助的情感,无处宣泄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