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刚刚都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能说能笑,还惹我生气……生气……”
冬日暖阳斜射在她的身上,让酆镐心若三九寒,如身处雪窖自成冰天。
用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压制破碎不堪的哽咽声。
冲轭带着筥州的所有提的上名号的大夫。
“主子,你要的大夫找来了。”
酆镐起身又是一国储君的风姿,忽略血丝蔓延的眼白,手上血色残影,脚上冲轭找来临时凑数与衣服不合的靴子。
背手偷偷摩擦着扳指,一脸的不容反驳,有在战场上以一敌百的气势。
“只有看好她,好处只多不少,财权名利皆可。”
众大夫眉头一皱,左顾右看,就怕引火烧身。
大夫们轮番给月霓旌把脉。
酆镐见他们的表情凝重,捏死手上的扳指,不可能,她早上还好好的。
是不是因为自己她才变成这样?
眼中是化不开的忧伤与自责。
冲轭从未见过主子如此脆弱,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在情感上却是个愣头青。
抱着未来太子妃,不顾自身仪态、形象、尊严,忘了有出行工具,赤脚飞驰在大街,小道上,不顾众人的目光,腿软的跪在地上求大夫救救他的夫人。
手上分不清是谁的血,是主子掐破的手心,还是太子妃吐的。
看诊过程,短短一刻钟,酆镐的自信被一点点打破,背对着大夫们靠墙上,努力压制自己抖动的肩膀。
大夫们诊脉后都是摇摇皱眉,与初诊大夫同出一辙的结论。
酆镐咬着牙,制止住到唇边的不当之言,双手握拳砸在了墙上,'嘭'的一声十指关节血流如注。
“冲轭,给他们报酬,庸医。”
众大夫听'庸医'像反驳,眼尖者看冲轭身戴宝剑,互相暗示'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面前的黑衣男子气度不凡,不是普通人,治病救人本就是为了讨口饭吃,惹不起躲得起。
接过银子跑路了。
齐叹可怜了如此佳人,终归逃不过瘗玉埋香的命运。
脉象古怪,不像一般的心疾,发病不久便已呈现衰败之相。
待所有人出去,酆镐跪趴在榻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企图用自己的温度温暖她,融化二人间的死生之隔。
酆镐语无伦次,连呼吸都是痛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阿夭……你不要吓我…说的不对…做的不好…我改便是…”
“我承认我是接受父皇的命令在日及山上与你相遇……刺客是假的…是父皇的死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