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被主母救了。”
“那主母没事吧!”
“不知道,情况不好。”
冲轭想起了那只带有冷厉杀意的箭,主母果敢的帮主子挡箭,一点犹豫都没有,被拖行百步也叫他们退离远些。
这一幕震撼了冲轭十九年来的少男心,至死不能忘记。
主母的头只到主子的胸口,却以一己之力拯救了主子。
女子也能顶半边天,比男子更坚毅。
“不太好。”
冲轭的眼里尽是崇拜与佩服,担忧道“那只箭射向主子的箭,插进了主母的胸膛,几乎贯穿,她的气息时有时无,一脸灰白,不知生死。”
鱼丽眼中一阵惊恐,按她当暗卫多年的经验,这情况有死无生。
一旁闭目养神的天南星,平静陈述道“主子不会死!”
鱼丽与冲轭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天南星平静回答“因为……”
她未出口的话被呕噎声打断。
一众衙役与三人同频转身,看到牢房的犯人都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手掐脖颈,面部扭曲,七窍流血。
衙役分头查看,犯人倒地不过须臾,哀嚎都来不及,就已死亡。
有名衙役已经跑去通告刺史父子了。
“冲轭,你去通禀殿下。”
刺史府书房。
云杪对云旓说“押送回京迫在眉睫,可不能出现差错。”
云旓严肃道“严防死守,吃食都查验过。”
父子俩坐在案几旁饮茶,静等天明。
外面的天格外黑,透露着一股死寂。
“嗒嗒”声传来,衙役“扑通”跪在地上,回禀道“刺史,窦太守一众人等,皆被毒杀。”
父子对视一眼,手中棋子垂直打在棋盘上,激起一盘的棋子。
心跌落谷底,脸色苍白。
天上人间。
酆镐平静着呼吸,躺在她的豪华浴池中,想着酆馏的话语。
他的话不难听也不中肯,但他说的有一点是事实,酆镐不够强大,也低估了政治的残忍。
酆镐仰头叹气,瞥见一旁红色的帷幔,他突然有点想吐,脑袋一阵天旋地转。
他也不当回事,以为只是受伤的缘故,及对阿夭的担忧造成的。
飞身穿上衣,他要去陪着阿夭才行,如果不是因为一身血污怕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