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夭,我要回去了,顾好自己。”
酆镐心有不舍,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要摊平前路,荡平仇敌。
如此他才能心安理得的许她盛世红妆。
“殿下,保重,等我。”
“殿下把手给我。”
酆镐虽疑惑,却依旧把手递给她。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她勾起他的小拇指。
巧笑盼兮道“我们拉勾。”
“顶峰相见,盛世相守,莫失莫忘莫相离。”
她大概只是想给酆镐一些动力,再难?都要记得,有人等你。
酆镐眼睛有点湿润,将她轻拥入怀,把她当成一个易碎品。
声音太大,她会被震碎。
力度太大,她会被勒碎。
“好,我等你,盛世红嫁,山河万里都许你。”
他闭上眼睛,享受一刻的柔情,分离在即,归期不定。
忆起昨晚酆馏对他说的话。
“她十二岁时,有一名授文的夫子。”
“见她家世不俗,试探侵犯她,以此来威胁整个月氏,得高官厚禄。”
“一声大叫惊醒了月府众人。”
“她把那人的男根,生生扯断。”
“我们看见的场景,是她衣裳破损,一脸的血。”
“捅了那人的心窝十八下,寓意十八重地狱。”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杀完人后很平静,但深夜时会不自在的惊醒。”
“我每晚都守着在她的榻侧,看着她无意识的哭喊。”
“给她念清心咒,大夫说无法放下,这会成为她的心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
“她的所有夫子都换成了女子。”
“且听风吟阁,只有与她一同长大的婢女。”
“她也更努力的练武。”
“一丈内不许外人近身。”
“除丞相与公子外,我是唯一能出现在她一丈内的男人。”
“现在她经脉有损,遇到危险她无力自保。”
“有外人近身她会不舒服,发自内心的不舒服。”
“她认为把薄弱的命脉袒露人前,是最愚蠢的行为。”
酆镐从回忆中回神,看着轻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
小小的一个,那一刻她该多绝望。
心疼的无以复加,口中比吃了黄连还苦。
他好像更加比不上酆馏了。
“阿夭不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直在,哪里也不去。”
他会为她遮风挡雨,乘风瀚海,纵横捭阖,睥睨天下。
月霓旌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眼里满是自己的倒影。
“殿下怎么了?”
“阿夭,我难过了,要亲亲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