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烁宴席散,带着一众人走出,看到了三人。
“弟妹,还没走。”
她左手从右手手腕,慢慢往上滑,检查哪里脱臼。
淡淡勾唇道“六哥,吃的可满意。”
掐住肩膀,找准位置,喀嚓的一声,在众人惊愕中,肩关节复位。
酆烁咽了一口唾液,弟妹有点猛,接骨跟吃饭似的。
她活动活动筋骨,见没有问题,眼睛一凝,看着酆烁皮笑肉不笑。
“六哥,下次喝酒,听弟妹一句劝,别带他了,他的身份没有资格随心所欲。”
“他是醉了,但他知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才能补上他这个缺口。”
“一国储君,一天十二个时辰,必需随时保持清醒,全程待命,为国为民为己。”
赵云劭跑了过来,拱手道。
“月小姐,找到太子殿下了。”
她无奈道“找到了,可惜醉了,短时间内醒不了。”
赵云劭面上无表情,心中波涛汹涌,他想过万种结果,唯独没想过这种。
“这怎么办?旃罗含国特使就快来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这天都绿了。
“上朝时,陛下没跟他说吗?”
赵云劭道“对着文武大臣都说了。”
她闭上眼睛,不忍入耳,她不懂了,涉及到两国邦交,皇帝明知他的答案会让酆镐心乱,还说,不会是想阴她吧!
“我替他去,行不行?”
赵云劭看着面前做着艰难抉择的女子,心中有点不忍。
“可以。”
“赵统领,一炷香后,午门见。”
看着偃月端着药,心中气愤至极。
“偃月过来。”
把漆盘接过,放在了厉上兰的手里,笑的讽刺。
“这是他的醒酒汤,阿兰姑娘好好把握。”
掏出一包药放在漆盘上道“极乐阴阳散,可祝阿兰姑娘心想事成,用不用全在你。”
转身面色一冷,只知道给她增加工作量,这样的男人要了有何用?
“无名,守焉,我们走。”
酆烁额头有汗,他好像好心办坏事。
酆馏问道“你为何要给她,那药?”
她冷冽道“今晚她与酆镐睡了,明日酆镐就给我从储君的位置上滚下来。”
“储君贪欢,不尊使节,使两国关系崩坏,这罪很大的。”
酆馏听着她的话,为九弟捏了一把冷汗。
荔非守焉再次见识到她的无情,笑了笑,她是他见过最会做戏,最狂妄的女人,但他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