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馏看着她红肿却苍白的脸,心疼的眉头直跳,就要走进书房。
她拉住道“别去,我自愿的。”
酆馏的身份,月华辀是知晓的,他与皇帝一样恶心。
她拉住酆馏,背对着阳光,向着祠堂走去。
“走吧!”
祠堂里是月氏的历祖历宗,男人的排位总是靠前的。
每次看整齐排列的牌位,心里都有点恶心。
明明是从女人罗裙下生出来的,却歧视女性,把女人当成泄火的玩意,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
对死人的恭敬还是有的,要是能把所有人都变成死人就好了。
她点完香。
默默跪在蒲团上,四面都是漆黑的牌位。
她从五岁起,无数次跪在这里,旁边都有一个陪同者酆馏。
跪的笔直而恭敬,不似违矩之人。
酆馏跪在她旁边道,爱怜道
“你不该跟丞相顶嘴的。”
她紧闭着双眼,恨得牙痒痒道。
“我忍不了那口气,他与皇帝一丘之貉,与皇帝狼狈为奸,残害自己的女儿。”
“还跟我说什么,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父、夫、子,我都厌恶。”
酆馏庆幸自己知道她的性子,随身带着药。
“小月,你转了对着我,我给你上药。”
她“哦”了一声,转动了位置,二人成了对跪着。
酆馏扣取药膏,涂抹在她脸上。
“嘶……”
“知道疼了,刚刚不挺能耐的吗?”
“哼!马马虎虎疼!”
涂上药,火辣的疼痛缓解了几分。
她看着二人的跪姿,调笑道。
“我们这样像不像拜堂成亲中的夫妻对拜。”
酆馏唇一咧开,露出牙齿,右眉上挑道。
“挺像的。”
她试探的看着酆馏,紧张道。
“那我们要不要也拜一个,称好我们都身穿红衣,挺合适的。”
酆馏心脏狂跳,当着月氏的历祖历宗,他们也有夫妻对拜的一天,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足以慰平生!
“好啊!”
“你知道步骤吗?”
酆馏道“马虎知道点。”
拉住她调转方向,朝着门口,看着天地星辰。
“一拜天地。”
她笑看着酆馏,不带丝毫虚假的笑了。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嫁给他,嫁的是人,不是体统身份。
“二拜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