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出一阵悠扬空远的咻咻声。
“等吧!你要的坐骑,很快就来。”
山丘上溜达吃草的黑白骏马闻声,寻声并肩疾驰,边奔跑边朝天咴咴叫。
她在马的颠簸下缓缓睁开眼睛,闻味道此人应该是酆镐。
不想说话…………
眼前掠过黑雄白雌的骏马,白马闻到她的味道,折回头把大嘴伸到她眼前乱晃,四个蹄子还欢快的跳。
她摸了摸马鬃,无力道“去吧!他在等你。”
马鼻子喷着青草味的气,“嘶嘶”鸣叫应和,朝着前面等待的黑马疾驰而去。
看了看依旧披在身上的红色外袍,她的心里又传来了疼意,想控制泪水涌出,却像开了闸一般止不住。
抱着酆镐的腰,头埋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喘着气,不知道怎么了,身上没有一个伤口,难受却传遍每一块骨头。
感觉他不该长在哪里,但他就是长在那,想把他挖出来换一个位置。
听不到酆镐的心跳声,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好似他们都是有温度的活死人。
“呜……”
酆镐闻声,觉得她整个人都要碎了,心中的痛犹如月光薄凉却明亮包裹着整颗心脏,将她往怀里压了压,搂的更紧。
他不知道怎么救她,只能用力的抱紧她。
勒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驾”的一声,红棕色的马飞蹿了出去,企图用速度带走哀伤。
独留影子留在后面。
酆馏瘫在草地上,盯着空中下弦无明月。
淡开了二人的十年。
躺在地上、树上、屋檐上,甚至是床上,看月观星,以星为子,幕为盘对弈,乘着月光练比翼双飞剑。
上弦月、下弦月皆是月,可惜她的身边要换成另外一个人了。
“………………”
荔非守焉叉腰扶树,看他对月亮发骚,学着他的姿势,属实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嘶嘶……”
闯入二人耳朵,酆馏收回心思道“扶我起来,你要的一日千里神驹来了。”
荔非守焉一边扶起他,一边看向马道。
“这不是她的爱驹吗?”
酆镐“嗯”了一声道“白凤凰、黑乌鸦。”
两马听见男主人唤它们,提起蹄子跑到了酆馏脚边,对着他一通吹鼻子,蹄子跳的很欢。
荔非守焉一言难尽道“凤凰佩乌鸦,这名字谁取的。”
酆馏嘚瑟道“她取的,她是凤凰,我是乌鸦,不可以吗?”
荔非守焉脸上笑着,心里哭着,很好!
马也是一对。
瞅了酆馏一眼,牙酸道。
“取的很好,与你甚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