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的糖和普通的糖不一样,在蔗糖的基础上,加入各种名贵珍贵的药材,浅褐色的外表下,散发着清甜的咸的薄荷香味。
保持高冷桀骜不驯的头马用力抽动了几下鼻子,两只铜铃似的马眼直勾勾望着阿英掌心的药糖,垂涎欲滴的口水顺着马嘴流到地上。
“嗷呜。”
同样闻到药糖香味儿,嗅觉灵敏的落英跳过来,眼巴巴瞅着主人,可怜兮兮的嗷呜起来讨糖吃。
“不吃喂落英了哦。”
拿着糖晃了晃,阿英作势要喂给白狼。
那野马头领急了,哟哟两声,扭头一口咬住阿英袖子,大舌头一卷,把糖块悉数卷入口中,满足的眯起大马眼,咀嚼了起来。
“好孩子。”
落英直接急了,试图伸爪子扒拉阿英要糖吃,阿英只好又掏出药糖喂给落英,这波雨露均沾她亏大发了。
阿英趁野马吃糖的功夫,再一次伸手去摸马毛。
这一次如愿以偿摸到了。
那马儿打了个暴躁的响鼻,像个暴躁大佬不得不忍受家中晚辈的骚扰。
“舅舅,就叫它踏雪吧。”
郑元没啥意见,叫啥都行,反正是他的马。
“这马通体雪白,有黄骠马和爪黄飞电混血血统,真是举世无双的好马啊。”
取了名字,阿英又专门搜索脑海里照顾马匹的书籍,十八式按摩法齐上阵,争取把踏雪伺候的舒舒服服,地地道道的,顺手也把落英洗了洗澡刷了个毛,一通马杀鸡下来,一狼一马哼哼唧唧舒服的不要不要的,伸长脖子使劲蹭阿英。
“乖啊啊乖啊。”
为了能享受马杀鸡待遇,这两牲口无所不用其极,某天早上阿英刚起床,掀开马车帘子听见外面骚动起来,探头一看,好家伙,那野马头领趁主人睡觉的功夫,偷偷摸摸咬断了缰绳,凑到马车这边,正追着拉着的枣红马屁股后面疯狂咬马呢,可怜的枣红马神气漂亮的大尾巴直接被咬秃了一大片。
“卧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的阿英脱口而出:“落英你跟着马屁股后面凑什么热闹啊,你两不是看不顺眼吗?”
那个配合野马头领欺负老实马的狗子可不就是她家傲气入骨的落英?
瞅瞅,哪有半点狼王的样子!
“嗷呜嗷呜。”
口水洗脸!
阿英气呼呼揪住落英大耳朵,使劲捏了捏狼头:“你是狼王呀,怎么能欺负老实马呢?”
落英舔了舔嘴巴,哼哼两声,欺负的就是老实马!
赶跑了枣红马以后,野马头领主动凑过来咬绳子,阿英推着它往舅舅那边赶,可这家伙不但不走还想挤进马车里面找糖吃,这可把阿英气坏了,抓住马头送了个爆炸发型:“不许贪嘴,快走快走。”
身后响起悉数声,扭头一看,好家伙声东击西,落英直接叼着装糖的包袱跳下马车一溜烟跑远了。
再转回来,那马也丢下装模作样咬在嘴里的缰绳,跟着落英跑到远处的山坡上,一狼一马完美配合声东击西抢走糖包的牲口,正肆无忌惮分享了战利品。
目瞪口呆的阿英:我养了两个什么玩意?
牲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