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梁兆踏进村子,一眼没看见刘基人影,村口有个路过的小孩子,正拿着一个奇奇怪怪的木头做的东西,比在眼睛处四处张望,嘴里念念有词,他便过去问小孩:“你们家刘先生呢?”
村里的小孩大部分都是刘基教的,后来王梁兆觉得刘基辛苦,就再找了两个启蒙的先生,分成三个年龄层次,小的跟先生启蒙,大一点再转入刘基麾下深入学习。
当然刘基是领双份工资的。
要知道阿英撸羊毛归撸羊毛,在吃穿住行待遇当面,可半点不少刘基,这不,这孩子说先生现在在村里帮忙杀猪呢,王梁兆脚步一转,直奔村子里的广场去了。
他一进去,就看见人那么大的猪,一刀切下去,鲜血飙了一地。
拿刀的是个小青年,眉目英气,目光沉稳,手起刀落干脆利索,骇得王梁兆小心肝颤抖了几下:这厮莫不是杀过人?
阿英拿了个盆,蹲在木凳子下面接猪血,稀里哗啦声里看见王梁兆:“呀,王小二来啦?”
王梁兆问她:“刘先生呢?”
阿英朝右边努了努嘴:“喏,在那边分猪肉呢。”
刘先生学屠夫分猪肉呢,一群大媳妇儿小娘子把周围围得水泄不通,刘先生一刀下去,甭管劈没劈准儿,那尖叫声,掌声喝彩声嘎嘎乱响。
“刘先生真厉害!”
“刘先生风姿英勇。”
迷失在夸夸声中的刘先生得意洋洋,劈得更得劲了。
“刘基儿。”
王梁兆探头喊了声。
刘基手上不停,抽空看了一眼:“王少爷来了?”一说话分了神,差点劈中按住猪肉的手,刘基赶紧集中注意力:“等在下忙完,咱们再好好说话。”
王梁兆叹了口气。
坐在村口公用石板凳上,放空自己。
“吃糖吗?枣仁瓜子酥糖。”雪白柔软的手掌里,放着拇指大小的褐色糖块。
王梁兆拿过来放进嘴里,挑了挑眉毛:“这糖味道不错,我有家糖铺子,上架售卖如何?咱们七三分成?”
阿英没意见,只是说道:“你我各出半成分给刘基,我只是提供技术思路,真正上手做还得刘基来。”
一只羊,喂肥了才好撸毛。
“刘基手里还有软糖、硬糖、水果糖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