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部偌大院子某个挂着“禁止入内”牌子的房间里,弥漫着奇奇怪怪的白色雾气,里面响起咳嗽声:“刘先生,你做咩啊?”
随后,一个冷淡的声音说道:“蒸馏,别乱动我的东西。”
“啥玩意?”郑狗蛋衣角拂过两个摆在角落里的坛子,坛子一歪,他赶紧伸脚扶正:“好险!”
“里面装得是新做出来的消毒碘伏,敢洒出来等阿英来找你算账吧。”刘伯温不阴不阳的提醒他,语气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思。
郑狗蛋双手合十,连连讨饶:“您快饶了我吧,好不容易把她哄高兴了,再哭出来咱可顶不住了。”
刘基一愣,目光转冷:“你惹她哭了?”
郑狗蛋:“是,不是,是……”
刘基:“到底是还是不是?”
他戴上新做出来的橡胶手套,王梁兆根据早年郑元走南闯北带回来的消息,拿着阿英画出来的橡胶树图纸,钻进岭南往偏僻那块未开化的地儿整整三四个月,终于找到了这玩意。
同时运回来的还有这盒子里的箭毒木。
刘基将头发拢起来扎成高马尾,他人偏消瘦,生得高挑,肩宽腿长腰细的,一身白大褂配着高马尾,愣生生添了几分禁欲系的味道。
要是城里大小姑娘们见到这样的刘先生,怕不是追着喊着要签名。
郑狗蛋想凑近点看他操作,被刘基一巴掌推开。
刘基冷冷地说道:“说话学会抓重点,咱教你念书的时候,也没见你结巴啊?”
被刘伯温怼了两句,自己理亏的郑狗蛋大气不敢喘,麻溜将事情讲了一遍,结尾委屈了一下:“早知道她在,咱就不挑这个点找主公了。”
刘伯温听完前因后果,沉默半晌,最后“嗯”了声:“她长大了。”
郑狗蛋纳闷:“先生你说啥?”
刘伯温不想搭理这傻小子,箭毒木放入水中煮沸,捣碎后再放入第一遍煮沸的水里二次煮沸,将汁液煮出来,通过密封玻璃容器进行蒸馏提取。
提取出的液体无色无味,如清水一般。
“好了?”戴着简易防毒面具,青年不敢打扰刘基,询问的声音特别小声。
刘伯温取出镊子,夹起一团棉花,伸到小孔中沾了点液体。
然后打开房间里通向隔壁饲养实验鼠类的小通道,抓只老鼠过来。
那老鼠有拳头大,营养充沛,精力旺盛的挣扎。
刘基用沾了液体的棉花轻轻擦拭老鼠鼻尖,感受到湿润老鼠舔了舔鼻子。
老鼠被刘伯温丢进隔离箱,刚开始没有出现任何不适。
围观的郑狗蛋:“先生?这玩意没用啊?”
刘伯温心累:“等着。”
郑狗蛋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等上半刻钟,箱子里活泼好动的老鼠忽然出现不适,浑身抽搐一阵后,倒在地上不动了。
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症状。
更像是某种病症发作。
“涂抹均可,箭毒木的汁液是一种见血封喉的剧毒,没有解药,你要小心使用。”装好液体后,刘伯温将密封好的瓶子递给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不希望这种药用在你自己身上,阿英把这个交给你,是希望你能多一份保证,这玩意按照阿英的意思,是属于跨地域物种。以小明王现有的情况而言,他手下没有能查出症状和中毒情况的大夫。”
“咱晓得了。”郑狗蛋郑重其事,将瓶子放好,看着刘伯温,深深弯腰:“谢先生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