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滚了一下干涩的喉咙,忘记自己现在人在Y国。等他回去,黄花菜都凉了。
安逸整个人泄力般往后一靠,半边身子衬在观察台边沿,瘦削的手指死死摁着太阳穴神经,胸腔震震发颤。
想到当年那些人,他手指骨节都不自觉开始痒了。
眼睛闭上又睁开。最后还是憋不住。原地揣着步子,对着面前的空气破口大骂,
“这是那群狗玩意当年下的毒,特么的我不在,全部趁着这个时间点出来蹦达。
狗东西,下毒下毒,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当年怎么没毒死他!狗币玩意!曹!就不配为人父!垃圾货色!”
安逸骂起人来也不在意形象,世家该有的言辞礼数在此刻荡然无存,整个实验室都回荡着他骂人的声音。
手机那头的时木和王妈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安逸。
骂归骂,现在最急的还是怎么疏通筋脉,让药效进去。这情况他看着,明显是药在血液里卡一半,没进去作用。
筋血管卡住。
要是他在旁边,在有人辅助的情况下,尽管麻烦,但他也有大数把握能解决好。
可问题是他现在在国外,在有用的时间里根本赶不回去。到底他不清楚晟哥现在的身体情况具体是什么样。
望闻问切,他这连望都算不上,更何况别的。
手机这头的王妈看着他半天没说话,着急地不得了,说出的话都不利索,
“安少!先生这情况打不打紧?要怎么做?有没有生命危险?!是不是药没用了,这要我们,我们到底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