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农学为啥这会儿不招人待见,除去时不时下地辛苦外,最倒霉的就是毕业后的分配问题。在这个讲究艰苦奋斗的时代,哪怕成绩再好,一个不留神儿就容易被分到乱七八糟的地儿……
就这,还没处说理去,人家只一句需要在艰苦的地方磨练自己,为人民奉献,就能叫人说不出不是来。
你但凡反驳一句,还容易被扣上贪图享乐,思想不正的帽子。
早前一想到自家小妹这身子骨儿,三丫就止不住担忧……
“嗐呀,这可真是太好了!”
“咱们姐妹今儿可得好生庆祝庆祝!”说着三丫就要出门儿,预备多买些肉菜,好生庆祝一顿。
可惜人还没走远,就被安宁一把拉了过来。
煦日下,十五岁的少女,正是最鲜妍明媚的时候,因着常年病弱带着的苍白,此刻更显出几分别样的气韵。
然而出口的话,却叫人半点高兴不起来。只见来人一双月牙眼微微眯起,笑地甜美极了:
“姐,我觉得咱们俩,还得是一道庆祝才欢喜,不是吗?”
“放心吧姐,不用着急,妹妹我等你就是了。”
三丫:“……”
呵呵,呵呵……
大二之后,按理来说学生是可以申请向外居住。当然为了姐妹俩安全起见,一墙之隔的对面儿,住着的就是小伙伴儿陆廷。
几人日日见面儿,有安宁这个学神在跟前晃着,接下来大半年,三丫可以说闭上眼都是课本资料。
至于安宁自己,虽然一心科研奉献不错,但无奈这柔弱的身子实在遭不住,每日多累上一会儿就满脸苍白,直唬地徐教授担忧不已,除非必要,加班都很少叫人……
待从三丫口中听到始末,知晓自家爱徒之所以这般,竟是因着家里自小苛待,瞧着眼前不胜羸弱的小姑娘,徐教授愤怒指数简直爆表。
同为女人,哪里不晓得女娃子的难处,尤其是思想顽固的农村呢。
当下不仅将老杨那群人狠狠骂上了一通,又是每隔上几日就要拉着人反复交代:
“阿宁啊,老师知道你的心思,迫切的想为科学事业做出贡献,但俗话说的好,这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