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啸左右环顾一圈,嗯,幸好这别院下人不多,此时父女二人身旁也没有下人在,他进来前也将随侍留在了外院,否则,岳父这人就得丢到爪哇国去了。
“咳咳...”
他故意发出声音,果然,父女二人齐齐停下了声音朝他走过来。
黎清远理了理衣裳,颇有些尴尬的道:“贤婿来了。”
南溪一见他就立刻迎上去挽住了男人的胳膊,秦慕啸也十分自然的用自己的大手覆盖在她的柔荑之上。
同时对黎清远微颔首施礼:“是,岳父大人安好。”
“好,贤婿进屋里说话。”黎清远道。
他在前头走,南溪挽着秦慕啸在后头不紧不慢的跟着。
进了黎清远待客的茶室,南溪倒是兴致高昂的提出她来煮茶,好让秦慕啸和黎清远翁婿二人下棋。
日暮西斜,南溪和秦慕啸夫妻二人才动身回去。
黎清远站在院门目送两人的车驾远去,直到瞧不见了才转身回去。
书房里,他再次拿出那封花笺心头却是冰冷一片。
女儿说他是恋爱脑,一碰上柔娘的事就乱了方寸,他恼,却在细思过后生出一丝后怕。
想到女儿的话,当年,真的是他一力主张携人私奔的么?
原本,他是要去考试的,私奔……是柔娘哭诉她被家中父母不喜,又遭父亲酒后许给了酷爱流连烟花柳巷的纨绔,再不走,她就要一死了之。
面对心上人的哭诉和性命之忧,他只得舍弃了一切,带她远远离开,后来……
这一次,他必然不能再因为她放弃一切了,他还有女儿!
他将花笺放在烛火上引燃,而后眼看着火舌就要吻上指尖才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