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回到凌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凌慕寒一直在客厅里等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立刻走过来扶住她。
女人酒香萦绕，脸颊绯红，站立不稳，一看就知道已经醉了。
凌慕寒皱眉。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云嫣没有回答，被凌慕寒扶着坐到沙发上才开口。
“我今天去见那个孩子了。”
凌慕寒拿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蜂蜜水递给她。
“是吗？”
云嫣接过，抿唇浅笑，眼睛蒙上一层水光。
“她很漂亮，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善良，又像她父亲睿智坚韧，特别是那双眼睛，真的好像啊。”
“看来你对她的感觉还不错，你喜欢她？”
云嫣苦笑一声。
“我有资格说喜欢她吗？我是她最恨的人啊。”
云嫣转头看向凌慕寒，琥珀色的眼眸里泛着浓浓地哀伤。
“慕寒，当初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你和长风联手骗了我。”
凌慕寒伸手轻轻地为她拭泪。
“嫣儿，对不起，当时的我没有办法，你好不容易才走出来，我怕你会再度失控，我只是想要你活下去。这么多年了，你的惩罚已经足够了，你只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
“可是我却害死了3个人。”
云嫣看着凌慕寒轻声开口，可那些字像一颗颗沉重的石头砸在凌慕寒心上。
“凌慕寒，我恨你。如果当初你告诉我和夏长风结婚的人就是禾禾的话，即便是痛苦，即便是折磨，可是我是有机会赎罪的，是你，是你们毁了这一切。”
凌慕寒猛地抱住云嫣，在她耳边道歉。
“嫣儿，我错了。可是我不能不这么做，当时你只听到阮青禾三个字就病情复发，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不得不这么做。”
云嫣没有挣扎，双手无力的垂下，手里的杯子连带着整杯水都掉在地上。
“是啊，你没有错，你都是为了我。可是你问过我吗？这是我想要的吗？，22年前我看着她跳下青海大桥，3年前她死的时候我不在她身边，还眼睁睁看着她的孩子跳下青海大桥。这些我什么都不知道，可这场痛苦轮回为什么都围绕着她呢？”
“可是这个孩子还活着，现在瑾安和她相爱，这或许是老天让我们给予她补偿的机会。我们可以用以后的时间来保护她，爱护她，弥补她之前受的苦难。”
云嫣推开他，脸上面无表情。
“那冰儿呢？瑾安只有一个，如果让他们在一起，冰洁就被抛弃了，那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呀。”
凌慕寒看着她，眼神带着不理解。
“可是瑾安爱得是那个孩子，不是冰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