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安拉长了声音,改变了一下自己半躺不躺的姿势,抱着枕头在床上坐直,眼神极具压迫的看向沉默是金的燃。
被一声“哥哥”喊得虫核一颤,思绪不受控制的回到在大漠的那个下午,身上的人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哥哥,从日落到月升。
本来就心虚,现在再想点有的没的,“墙壁”颤抖的更厉害了。
“你骨翅受伤了。”
手指点了点对方身后的位置,肯定的判断,亏他还以为黑色墙壁是军部的特色,那根本就是燃的骨翅!
“啊,是,受了一点伤,但严不严重,好久没上战场了嘛。”
燃有些讨好的冲着傅予安笑笑,自知理亏,只能企图萌混过关。
傅予安能怎么办,只能选择现在原谅然后秋后算账。
明晃晃的磨牙,带着点威胁:
“行啊你兔崽子,我这平时连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去了一天就给我弄伤了?嗯?”
“还学会瞒着我了?装的挺像啊,要不是我眼尖你就不说了呗?”
越想越气,傅予安笑的越来越温柔,看的燃越发胆战心惊,可是雄主说的字字句句都是事实,连反驳都没法挑出来一句。
“不瞒着,怕你担心我。”
想了想,燃索性不再控制自己的骨翅,放任它软软的垂下,突然眼珠一动,呻吟出声:
“嘶……”
正在滔滔不绝的教育不听话的病人的傅予安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青蛙,声音戛然而止,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急刹车一般变成了担忧:
“怎么了?疼?哪里疼?怎么个疼法?”
燃吸了口气,疼狠了一样,声音微颤:
“骨翅的后背连接的地方撕裂了,刚刚吃了止痛药哦,现在好像药劲过了……”
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将本就宽松的衣服扯了一半下来,露出了大半个后背肩膀和骨翅。似乎是为了让傅予安看的更清楚一点,还特意往摄像头的位置靠了靠。
“……”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前一秒脑子里还都是医学知识的傅予安下一秒就被眼前半 裸的的身体占据了所有思维,下意识捂住自己鼻子,今晚本就活跃的身体完全受不了这种刺激,不出所料的摸到了一手红。
手忙脚乱的拽过床头的纸巾胡乱擦了擦,顺手把怀里一直抱着的枕头压在盘起来的腿上,盖住过于活跃的部位,缓了一会才定睛仔细观察伤口,声音微哑:
“我在你的意识海里留下了挺多我的精神力,你试试看能不能吸收一些。这几天洗澡的时候注意点,别碰水,该换药换药,别觉得自己没事就撑着不去,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