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毁灭这一切！
他无视腿的疼痛，无视肩胛骨的疼痛，冲上去，右手给出全力一击，连城躲避的速度不够快，被击中胸口！
他再次抬起手臂，要再一击向她的脑袋，连城艰难地抬起手，用手去挡！
双手与命比，她选择了命！
现在双手是真的一对累赘的装饰品了！
她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退后了两步拉开距离，出腿踹中马克斯的大腿，顺着他的大腿用力踩爬，一脚击中了马克斯的脑袋！
马克斯应声倒地，她也失力倒在地上！
两人再次艰难地爬起来，注视着对方，这一刻，除了对方，他们眼里什么也看不到了！
没有人能对这场比赛说什么了，无关于身份，不需要别人告诉他（她）：
你是正义的，你不能输！
你是黑暗的，你不配赢！
配不配赢，会不会输，只能他们自己决定！
星网上，拳击场中，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场比赛。
对当事人来说非要分出输赢的比赛，对他们而言，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连城再次先进攻，她照着自己的计划走，马克斯在逐渐后退，他的腿也真的扯了他后腿。
他靠拳出击，一拳比一拳狠，砸在了连城的身上。连城靠腿还击，腿不如手灵活，免不了数次被击中。
两人无数次摔倒，无数次爬起来，趔趄地对峙着，看着对方。
她以一条腿为代价，踢向马克斯，马克斯用力回击，锤向了她的腿——
“嘎吱——”骨折的声音。
马克斯来不及松一口气，另一只腿用尽最后的力气已经踢中了他的另一条腿！
“嘶——好狠！”
以一条腿换一条腿！连城有两条腿，她用其中一条换马克斯仅剩的一条腿！
可是这是以物换物的游戏吗？在他们眼里，腿脚都可以眼睛眨都不眨用来交换？
“所以…我们才不是强者…”
“算了，我的手腿都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就留它们一条狗命吧。”
……
手腿都不能动的马克斯，就像一条待宰的鱼，软软地躺在拳击场的地板之上。
连城趔趄地站起来，拖着一条断腿，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马克斯，“我赢了。”
他说出了上台的第一句话：“你会被黑暗吞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