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簇拥之下,男子头戴墨玉冠,身披玄色大氅,气势惊人,渊渟岳立。
而在诸侯国中能穿玄色的人,只有王室。
犯人们立刻跪了下来,以头贴地,瑟瑟发抖,生怕得罪了来人。
见魏元元傻了一样看着“王室”,那和魏元元搭话的犯人连忙扯了扯她,示意她低头下跪,不料她突然起身,“哇呜”一声委屈巴巴就冲了过去——
“公子!公子您来了!呜呜……我不是故意不给茶钱的,对不起……”
害您来这里捞捞我,丢脸了。
一看魏元元冻得脸都白了,孙彻脸色阴沉,也不等衙役们开锁,抽出衙役腰间的长刀,一刀劈掉了那铁索。
结果他忘了衙役的刀和他的刀不一样。
不仅锁坏了,就连刀也崩成了两块。
孙彻黑着脸踹开地牢门,脱掉自己身上的大氅包着魏元元,凝眉道:“可还冷?”
大氅带着孙彻的体温和气息,瞬间赶走了魏元元通体的阴寒。
她摇了摇头,可怜巴巴看了看孙彻,“不冷了,谢谢公子……”
说着,还悄悄伸出小爪爪,拉了拉孙彻的衣摆。
大有“公子我知错了,你不要生气”的讨好之感。
看着这样的魏元元,孙彻满腔的焦虑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他轻声道:“你的外衣呢?”
“给了一个可怜的姑娘。”
“……”
孙彻揉了揉眉心,道,“给了就给了,是大氅吗?我再给你做一件。”
“是……@#¥……”
“什么?”
魏元元声音太小了,以至于孙彻没有听清楚。
魏元元只能又说了一遍。
“是羽绒服……”
“……”
魏元元十分心虚,没人比她更懂,那野鸭绒羽绒服何其珍贵。
因为她今年长高了,去年自己做的羽绒服已经不能穿了,所以今年的几件羽绒服,都是公子亲自带人去乌蚺湖“收集”回来的。
清洗、除味、缝制……都是公子府的人的心血。
如果公子不高兴自己糟蹋衣服怎么办?
孙彻无奈摇摇头,揉了揉她的脑袋道:“罢了,不是还有两件么?先穿着,明年再给你做。”
魏元元眼神顿时就亮了,笑眯眯贴到了孙彻身边,彩虹屁不要钱一样往外冒。
“谢谢公子,我们公子最好了,人美心善,世界第一好!”
那犯人:“……”
这……他应该怎么告诉自家公子,这小矮子不用他拂照,因为她已经有别的公子拂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