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援朝把事情想的很乐观。
秦川微微一笑。
“援朝叔,张邦昌心思不正,想搞走咱俩,事情就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铜城制衣厂拿这款裤子搞手段,咱衣帽厂扛不住迟早破产,景宁布只能给铜城制衣厂供货。
别以为这就完了,咱厂的这款布料最终也会被铜城制衣厂做出来,咱棉纺厂最后也破产。”
一番解释说完,周援朝瞪眼睛,问题有这么严重?
“你过虑了吧?小川,咱棉纺厂也能破产?这怎么可能,咱这款棉布有独特纺纱工艺和浸染工艺,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咱棉纺厂怎么可能搞破产。”
耳朵里听到这些意思,猛然间,一些记忆在秦川脑海里清晰涌现。
景宁布的生产工艺被铜城制衣厂掌握。
就是张邦昌搞的手段。
“援朝叔,咱棉纺厂是你一手带起来的,你不能有丝毫松懈,得让它生存下去,发展壮大,十年后二十年后,让外面的人都知道咱景宁县的轻纺工业。”
缓一口气,秦川不怕惹翻人的口气。
“援朝叔,张邦昌当厂长,棉纺厂就完了。”
“小川,你真怀疑张主任?”
这些意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周援朝不信。
但从小川女婿嘴里说出来,周援朝要郑重考虑。
周援朝想了几分钟。
“小川,张主任不会这么干的,我相信他,组织上也相信他。”
劝援朝叔防着张主任,要费一番功夫。
“援朝叔,你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被调离,那些人挤兑你是事实吧?你真不怀疑张主任?”
周援朝微微皱眉。
前后一想,嘴上嘀咕:“你的意思,是张主任联合他们挤兑我?”
秦川点点头,提醒一句:“援朝叔,你好好想想,这段时间,他对你的态度是不是有变化,他是不是提过,让你跟我之间别走得太热情。”
周援朝沉默了三分钟。
这三分钟里,他心里五味杂陈。
叹一口气。
“小川,你提醒的对,他说过让我跟你保持距离,我刚走没两天他就跟铜城老江连接上了,这里面不正常,我去找领导谈!不能让张邦昌管棉纺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