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亥时,石德全见今日给乌必乐图手术的那医生换了便装走出医院,就紧随其后,等他走到一处僻幽之处,就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这医生被抓着,差点翻倒过去,回头见是石德全,就松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是土匪呢,原来是石老师。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么?哦,对了,乌必乐图那孩子应该没事,大概七天后就能出院。”
石德全说道:“我在孩子面前是老师,在你面前可当土匪,这一带人迹罕至,又是深夜,你要是不老实,恐怕今晚难过。”
这医生借着昏光,又仔细看了一下石德全,确定没有认错人,就说道:“石老师,您这是干什么?”
石德全恐吓道:“你叫什么?”
医生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石德全回道:“我...我没叫啊!”
石德全又抓住他的衣领,问道:“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医生不知道为何石德全今日反常,但在这暗光之下他面目可怖,不得不回道:“我...我叫马尚友,你叫我马医生就行。”
石德全说道:“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要是答错了,我叫你马上死。”
马尚友见石德全是来真的,就立刻举着双手,说道:“石老师,梁北县里您的名字是如雷贯耳,在学校里您德才兼备,今天您这是演得哪一出啊?”
石德全问道:“今天你给乌必乐图做手术,都知道什么?”
马尚友见石德全不是劫财寻仇,心里反而踏实一些,以为是石德全心系学生,害怕自己手术没做好前来问罪,便答非所问,说道:“石老师,这孩子手术做的成功,心脏左上寸距缝了五针,一周后可以拆线,到时候...”
石德全抓紧他的衣领,把脸凑上来,说道:“谁问你手术的事情,我是问你今日发现了什么?”
马尚友吓得两腿打哆嗦,回道:“你说那孩子啊,他确实有些不同,他不应该是...”
还未等马尚友说完,石德全就抢道:“你敢说出来,还有谁知道这事情?”
马尚友吓得差点瘫倒在地上,仍然举着手,说道:“当时在场的医生都觉得奇怪,所以我今日才不叫外人去病房看那孩子。”
石德全说道:“算你识相。不过你得保证不能叫其他人知道这事,如果哪天这秘密叫别人知道,就拿你是问。”
马尚友哆嗦道:“石老师,这秘密如果是别人泄露的...。”
石德全哼了一声,仍然抓着马尚友不放,怒道:“如果别人泄露的,也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