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藐大笑道:“?张金花元帅驾临,我这冒名张帅实不敢当?。”
张金花道:“官家既已命我执掌帅印,战场之上兵马调动,皆由我一人决断。此乃为将之重任,我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官家之厚恩。至于战场之下,我深知为臣之道,当以忠诚为先。
你苦守雄州城,副元帅之职乃官家授意,我虽为正帅,然对你功绩认可,喊你一声元帅有何不妥呢?”
张藐捋着胡须,说道:“?前数日,夏国来侵,我骑尉赵茂竟为其一箭毙命。夏人骑术精湛,套马之术亦妙,杨宗峰与杨宗山二将不谙敌之诡计,为夏寇束天郎所套,殒命马下。至于杨宗保与殷奇之斗,我虽力劝其止,然杨元帅固执己见,执意追敌,终陷敌人圈套,毙于金山笼中?。”
说着张藐叹了口气,假装悲伤起来。
张金花道:“金山笼虽广,然其进出口只有一个,且狭隘幽深,若陷其中,必成瓮中之鳖,无以逃脱。既夏寇已用此奸计害我夫君性命,我应遣兵于谷外扎营,再图进攻之策?。”
接着张金花把杜金娥叫了进来,吩咐她带领二万人马在谷外扎营。
张藐见张金花果然不敢入谷,心下大喜,假意说道:“夏人狡诈,他们在谷中守株待兔,元帅在谷外扎营,实为良策。不知元帅下一步有何打算?”
张金花见张藐中计,说道:“此战不宜急进,故我决定,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此前路过此地,我见此山东低西高。如此地形,若从东进攻,则可借势而下,势如破竹,夏寇必难以抵挡。”
张藐拼命点头称是,心中已有盘算。
过了戌时,张金花和佘太君,周云镜与杜金娥在密室中交谈。太君遣人守于门外,严禁张藐及其僚属近前?。
周云镜问道:“元帅,我们真的要在谷外扎营么?”
张金花答道:“张藐已密传抗宋之计于夏人,欲自谷外袭我杨家。白日里,他假意殷勤,问我应对之策,我佯言金山笼东首势低,夏人必不敢与我军对峙,定自西首偷袭。”
杜金娥道:“我已按照元帅之意在谷外扎营,既然元帅明知夏人阴谋,我们自报位置,岂不是等他们来攻吗?”
张金花道:“张藐此贼,诡谲难测,我等须谨慎行事,稍有疏忽,恐为其所察,招致祸端。现今我军有五万。其中两万坚守城池;另有两万大军可与周姐姐在谷外扎营,以为犄角之势,相互策应;余下一万,则随我夜间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