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叶蓁。
是叶曦。
江以宁收回目光，当作没有看见他一样，没有开口打招呼。
叶曦走进凉亭，在她对面的石椅坐下来。
微凉的风吹拂而过。
空气安静而尴尬。
就这么无言地坐了几分钟，一个叶家佣人端着茶具走了过来。
“大少爷，茶来了。”
“嗯。”
叶曦示意他放下离开。
佣人的动作利落而迅速，放下茶具后，便转身离开。
江以宁：“……”这是有备而来，还是她不小心占了别人的领地？
要不要把位置还回去？
叶曦从容地端起茶壶，往精致小巧的杯子里倒茶。
就在江以宁纠结要不要直接起身离开，一只杯子推到了她的面前。
男人沉静而缓慢的嗓音响起，“喝吧，今年的新茶，龙井。”
江以宁：“……”还有她的份儿。
想了想，她说了句“谢谢”。
然后，端起杯子，樱唇虚碰了下杯沿，便放了回去。
叶曦没有在意她的假喝，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细细地品了一口。
放下杯子，他挑起眼帘看她。
“会参加今年的高考么？”
她拿五科竞赛全国决赛冠军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有意外，所有一流大学的保送协议都会递到她的面前，供她选择。
以旁人的目光来看，高考的意义，对她来说，并不大。
所以，叶曦有此一问。
“参加。”
叶曦“嗯”了一声，又问：“想好去哪所大学了吗？”
江以宁：“……”这人在查户口么？
怎么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的？
她不想回答他。
等了几秒，没有得到答案，叶曦便继续问道：“还没有想好么？”
江以宁敷衍地“嗯”了一声。
“既然如此，就选S大吧。”
他的语气不像在给建议，更像是一锤定音。
江以宁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叶曦淡然地回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