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
他低沉声音在喧闹的环境里依然清晰无比。
两个字温柔呢喃从他的薄唇溢出，很轻的声音，自然又动听。
江以宁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嗯？”
一只大手搭到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揉而下。
“上一次忘记和你说，恭喜你，长大了，我们宁宁是个大人了。”
江以宁微怔，脸色微微红了红。
“我一直都是大人。”
暮沉笑了，深浓若海的凤眸里泛出让看不清的情绪。
“嗯，宁宁说得对，宁宁一直很懂事，是个小大人。”
被他这么说，江以宁反而有些窘迫。
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企图转移话题，“我、我饿了，我们走吧？”
笑声从男人的喉间溢出，让江以宁更加的窘迫。
她就不能说点好的吗！
暮沉自然而然地牵起女孩的手，“好，哥哥带宁宁去吃饭。”
江以宁：“……”
算了。
肚子饿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谁不会肚子饿啊！
吃饭的店，是以前两人来过好几次的私房菜馆，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吃完饭，暮沉问她高考的安排。
“……明天和北卿一起去看考场，顺便找韩老师拿准考证，然后，后天开始考试，考完之后就没有别的事了。”
她已经签了京大的保送，不需要填报志愿，出成绩后，在哪儿都能查。
以后，若没有特别的事情，她便不会再往深城来。
“嗯，哥哥陪你考，然后一起回四九城。”
江以宁顿了顿，抬眸看了他一眼。
“暮哥哥，叶家那块玉石，你……拿到了？”
虽然已经猜到，但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暮沉给了她一个确定答案：
“拿到了。”
“那……”是怎么拿到的？江以宁想问。
明抢暗偷？
还是什么别的手段？
这些都好像不太合适问出口。
可，她还是挺想知道啊！
暮沉看着对面女孩，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眨啊眨的，显出几分狡黠与俏皮，可爱极了。
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忍不住让人想要逗逗她。
“如果哥哥拿的手段不好，宁宁，会不会觉得失望？”
江以宁立即否定，“当然不会！是他们先动的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挺应该的！就算、就算不是他们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