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脑子混沌的沈青青闭着眼,忽然发现自己抱住了一个巨大的冰块,于是赶紧手脚并用缠着,不让冰块逃跑。
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开始蹭来蹭去,不时发出些满意的嘤咛。
“唔……凉,好凉嗯……”
安道尔仰躺在床上,准确来说是沈青青身上。
感受着身下的温暖,安道尔愣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那是什么,慌忙想要起身离开。
沈青青只觉得自己怀里的冰块要逃跑,于是抱得更紧了。
同时圈住腰的双腿也缠得更紧。
这下他更无法挣脱那个有点窒息的怀抱。
虽然他并不需要过多空气,而且也几乎没有任何被异性抱住以后该有的生理反应。
但按照虫族年纪来算,还是个小青年的安道尔还是不可避免的红了脸。
太难堪了。
可是他又不能像对待敌人那样对待虫母。
总不能将她的胳膊扭断挣脱吧。
四长老让他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保护虫母。
不可以扭断她的胳膊。
安道尔脖子上的胳膊用的力气更大了,像是要勒死他一样。
时间长了,他也有点窒息。
不得不张开嘴汲取氧气。
手劲还挺大,安道尔不合时宜地想。
两只虫子保持着抱与被抱的姿势仰躺在床上,直到沈青青再次发出不满的呻吟。
冰块明明没有化,怎么就不凉了?
沈青青张开嘴想要啃了这个冰块。
正闭着眼的安道尔忽然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热 。
嗯?怎么回事?
小嘴张开,将他略尖的耳廓含起来吮吸,不时用上了点力气撕咬。
一直沉默的木头安道尔终于忍不了了。
虽然接受了改造,情感上比较迟钝,但该有的生理现象他还是有的。
就像是当初接受改造的时候保留了耳朵等器官,他的皮肤表面可是有着虫族最灵敏的气味捕捉与空气波动传感器的!
哪怕外界有一丁点动静,哪怕只是蚊虫展翅产生的气流波动,他都可以在第一时间感知到!
而虫母这样密切的接触,还含住他的耳朵吮吸,毫无疑问就是在挑战他身为正常雄性的底线!
“您放手……”
没有得到回应。
想来也是,他怎么能指望正处于意识不清的她给予回应呢。
恐怕是太长时间没有更新脑内中枢数据,脑子不好使了吧。安道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