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明白为什么五年前许辞亘突然消失,而花渔为什么这几年间多次去找父亲后,回回都怒气冲冲离开,甚至还试探过他。
他猜不出父亲的心思,所以他必须要尽快把席家掌握手中,迟则生变。
不过现在面对花渔,他不能表现出来急切,这件事应该是唯一能拿捏花渔的机会。
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我说了,你可以考虑清楚再决定。”
席泽然轻描淡写。
“一个星期,足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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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咖啡厅,花渔还有点恍惚。
她找了五年,五年,终于第一次听见关于许辞亘的消息。
她本体是系统,生命漫长,从来没有过时间的概念,对她来说,一百年和一秒,都只是一眨眼的事情。
找人也是,以前别说在小世界找人,就是三千世界里找一只蚂蚁也能轻而易举。
她没有以人的身份感受过时间的长度,感受过寻而不得的痛苦。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可能有用的消息,花渔差一点点当场就答应下来了。
也就是席泽然太鸡贼,非要婚后才说,她才及时刹住车。
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得寸进尺!
不过有了新的方向,小九已经去查席泽然最近的来往对象,或许能从中找到点蛛丝马迹。
而花渔考虑的是,席成江先前把许辞亘藏得严严实实,现在却漏出了风声,他究竟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小心……
咖啡厅和她住的酒店不远,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
她慢慢地走着,想得入神,浑然没有察觉有个神色异常的男人正在快速接近她。
然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那人拿着一把枪,抵在花渔的腰间,用生硬的中文一字一顿说。
“不想死,跟我走。”
那人声音嘶哑,说话间带着呛咳和巨喘,以及巨大的恐惧感。
花渔低下头,只见怼着自己的是一把勃朗宁。
她微微侧头,对方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四十岁左右男人,脸色苍白,唇无血色,脖子上有一个黑桃刺青。
空气中,还能隐约嗅到血腥味。
黑桃刺青,M国一个帮派的印记。
花渔皱起眉,早就听闻X国治安不好,没想到还真是,走在路上还会被挟持。
“你想干什么?”
花渔冷静地问。
俗话说十步之内枪又准又快,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理,可总不能用命来证错吧,所以她决定先看看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