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能趋势下，下意识地询问。
“发生了什么……”
顾白虽然看不见。
但他大概可以猜出来。
那只看不见的透明诡，和董易仁叠在一起，把段乔用力抱住。
然后，猝不及防的段乔，瞬间陷入昏昏欲睡中。
左手再也无力抓住窗台。
连带着身上的董易仁一起掉下去。
他简要地概括。
“那只诡刚才出现了，抱住了段乔，于是他们失手掉了下去。”
听到他的话，杜雅裳终于回了神，稍微恢复镇定。
“只是二楼，他们不一定会死。”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顾白说的，还是对她自己说的。
说完，她快步向外走去。
看样子是下去找他们了。
顾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说什么。
他有一句话没有说。
虽然只是二楼的高度，但是，他们却是以头朝下的姿势掉下去的。
几分钟后，门口响起脚步声。
顾白抬头看去。
只见董易仁正一瘸一拐地上走进来，铁青的脸上沾染着一道道凌乱的血迹。
一进来，他就喘着粗气往床上一坐。
然后下意识地就想向后倒躺下去。
杜雅裳说：“不能睡，会引来那只诡。”
如同被点燃的火药，董易仁突然怒吼起来。
“他死了！就为了帮你捞一条什么狗屁内裤！”
“你踏马的就没有半点反应吗？！你的心难道是用石头做的吗？！”
“还说什么睡觉就会死！臭娘们，你怎么不去死啊！”
杜雅裳沉默了一下，才冷冷地说：“我没有强迫他。”
她这种冷漠的态度，让董易仁更是怒不可遏，梗着脖子瞪着她。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杜雅裳冷笑一声，加重了语气，毫无惧意。
“我说，我没有强迫他，是他主动要去做的。”
“事先我也和他说过，出了问题我不负责。”
“还有，如果不是你帮倒忙，他也不会再往外爬，更不会引来那只诡。”
董易仁愣住，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什么叫我——”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仿佛一只被戳破的气球，顿时泄了气。
“是了……”他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一声。
“是他活该，谁叫他被你这个冷血的女人迷了心窍呢！”
“只怕你直接让他去跳楼他也会照做无误！”
“更别提捞内裤这种大献殷勤的小事！”
杜雅裳说：“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