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们俩,打就拼命打,好了又往死里好”她指着潘凛:“你瞎闹个啥?都让人看去了。”
我推他一把:“就是。”
他就叼着烟笑。
给妈妈打了几次电话,妈妈都没接,我情绪很低落。潘凛说他给爸爸打,我想了想觉得不好,他却说男人之间更好沟通,拿着手机去了外面。
我就等着,很着急,还不敢去听。
过了很长时间,潘凛还没进来,我等烦了,出去找他,根本没有,这电话打哪儿去了?
一个阿叔走过来,看我四处看,他指了指码头的方向:“你的那位在那边。”说完背着筐走了。
那位?
我小跑着去码头,远远的看见潘凛坐在石墩上,没打电话,一个人看着远方。
夕阳照在他身上,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他像一幅画一样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他抬头看着我,把我抱到身前,拉着我坐下。
夕阳下,微风中我们相拥坐在一起,一起静静地看着远方,他亲吻着我的头发说这便是永远。
回到小院,我问他怎么跟爸爸说的,他不说,只是告诉我爸爸妈妈原谅我了,说不信让我给妈妈打电话。我犹豫了半天也没敢打。
转眼又过年了,去年大家一起,真热闹啊!今年却各奔东西,好像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姐姐回家过年了,就剩我俩和那个悲伤的男人。
我买了菜,准备亲自下厨。
潘凛说叫上客人一起吃饭,我欣然答应。
我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着,潘凛邀请了客人在伞下喝茶聊天。
男人跟男人之间总是一杯茶就熟了,两个人聊得很投机。
我炒了六个家乡的菜,做了一道汤。
端上桌的时候,男人拍着潘凛的肩膀:“兄弟,好福气呀?你这女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你艳福不浅呐!”
潘凛听了,有点得意,发出了爽朗地笑声。
我们边吃边聊,喝了点酒。
男人话匣子逐渐打开:“我是京市人,离你们S市很近,咱们远走他乡遇到了,也算半个老乡了。”
他说他叫景海,是一名律师,因为感情的问题出来散散心。
彦彦打电话说妹妹过了年就回来,还是来养病,做了个不小的手术。彦彦开心的不得了,说的时候鼻音很重。
小洲村里伤心的人很多,很多人受了伤都会选择来小洲村疗伤,它虽然治不了病,却能治愈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