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哥,这话从何说起。”
“你不承认没关系,反正你在市里哪个地方吃饭,和谁一起吃的,我都一清二楚。首先说明啊,我不是刻意打听你的事,是偶然机会得知的。支流,咱们多年的关系,我的为人你很了解。你放心,我不会在外面乱传的。”
话说的动听,却分明包含了威胁的含义。
赵支流想,和刘同多年的好友,仍然抗不住他叔伯兄弟的诋毁。刘同肯定相信了刘发明的一面之词,对我产生了不好的想法。
真见鬼了,每次在市里参加饭局,去的都是极隐秘的地方,刘同是从哪得到的消息呢。
难道刘发明在跟踪我?
果然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没想到刘发明这个无赖,做事竟如此龌龊。
赵支流不禁后背发凉。
转念又一想,领导干部也是人,晚上在一起聚聚,吃吃喝喝很正常,反正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怕他个逑。
“刘主任,你的为人我了解,我的为人你也清楚,你那个兄弟是什么情况,你未必知道。他的事我不想多说,他的忙我真帮不上。”
“你不愿给我这个面子?”
“不是,你别误会。你想我才多大的官呀,莫说够不上市里的领导,即使偶尔和他们坐到一个桌上,也只有端茶倒酒的份,关系也远没到可以帮人调整工作的程度。希望刘主任多理解。”
刘同笑笑,“既然赵书记不肯帮忙,就当我什么话都没说。”
赵支流不相信刘发明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便坚持自己的选择。为了不让他和刘同的关系变僵,赵支流释放善意道,“刘发明想调到市里,我虽然帮不上忙,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帮他调到县城来。”
“赵书记就不用费心了,他不想到县里来。”
赵支流见刘同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多说无益,便向邱长海告假,“邱局,我还要赶回平北,就不陪你练摊了,咱们改天再聚。”
赵支流和刘同重重地握了握手,转身上了车。
司机问他,“赵书记,回平北吗?”
赵支流一肚子火,“不回平北还能去哪?”
他本想去看看儿子的,让邱长海一搅和,已到了深夜。儿子没看成,还和刘同闹的不愉快,心情十分的郁闷。
更加郁闷的事情还在后头。
没过几天,县长侯修明将赵支流叫到办公室,丢给他一封举报信。
“这事我还没向陶书记汇报,我想先听听你的解释。”
又是举报信。赵支流被举报的次数有点多,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