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昏迷的人,水电解质极度不平衡,已经不能自主如厕。
第一次发现他开闸放水,安歌都懵掉了,眼看着裤子裆部被高高顶起,不一会就晕出水渍,她惊慌到手忙脚乱,收拾一炕的狼藉,只得给他换掉衣服褥子,勤擦身体。
到了第三日,安歌已经能精准的捕捉到他想如厕的讯息,并且手扶摇杆精准操控,一滴不漏的流向夜壶。
脏吗?不脏。
那是她的爱人啊!
但是现在,安歌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眼前的男子根本不承认自己是顾源。这怎么能说是尴尬呢,这是相当尴尬!
哎!就算当了一回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吧!
她此时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这酒后劲挺足,安歌脑袋晕晕乎乎的,房里油灯的火苗随着夜风摆动,九月的天气已经入秋,微凉的寒意让她担忧起那人。
还好一刻钟后,南宫玥一蹦一蹦回到偏房,简单洗漱后,一时间两人无话。
“你……”
两人异口同声,眼神对上又立马分开。
“我……”
两人又不约而同开口。
“你先说!”安歌局促不安道。
南宫玥叹了口气说:“麻烦你将遇到我之后的事情仔细地讲一遍。”
安歌点头,将水中如何救起他,到回村复述了一遍,说到回村这里黯然伤神。
“摆在我面前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这里没有电话,没有救护,只有十几户村民,我还一度以为他们是原始村落,不成想是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了。”
安歌苦笑一下说:“鲁老起先不愿开门,推脱歇下了,后来被我磕头磕怕了,才愿意看看你。”
南宫玥顺着她的大眼睛向上看去,碎发遮住额头,看不出是否还有痕迹。
他的手指缓缓地,有节奏的敲打着炕沿儿。一下,两下。
“鲁老认出你是兵户,不愿招惹事非,而且你那时奄奄一息,他说没有必要再救,人各有命,希望我放弃。”
安歌脑海顿时浮现出七日前的情景。
昏暗的油灯将茅草屋照的有几分可怖,安歌涕泪横流,跪倒在地,颤抖的打开包裹,用布满划痕的掌心,捧起那副破损的金丝甲,希望以此作为诊金,打动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