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成听得一头雾水,歪着头,吸溜一下鼻涕,不解道:“陆允之为什么要造反?”
惠妃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低声附耳,“我只是打个比方,让你明白陆允之背后势力是多么庞大,不会因为你是公主,就会对你事事顺从,回京这么久,你父皇迟迟不肯赐婚,就是不想惹怒陆家,陆明赫那个老狐狸扶持着你太子哥哥,正是关键时刻,不能出差错,朝堂风云,瞬息万变,有这么一个权臣肯忠心为国,不容易!”
惠妃将一缕碎发别到嘉成耳后,一脸慈爱的看着她。
“陆允之远游回京后行事作风低俗鄙陋,起初我也以为他是为了拒婚,故意作秀,可是这都小半年了,他府上舞姬换了一波波,通房丫头添了又添,还不满足,日日上完国子学就往青楼跑,如此喜新厌旧花样百出真是本性无疑!而且,我听说,他实际上更好男色,在西蜀卧龙岗时,就和一个叫诸葛玉林的男人不清不楚,同吃同喝同睡半年有余,身边那两个小厮更是近身伺候多年,这样的男人,皮囊再好看,里头也是烂的。”
嘉成面色难看,恍然大悟说道:“难怪他祖父送给他那么多通房,他都娇养着,并不同房!”
想起自己闺房床铺里还挂着陆允之的画像,她一阵作呕,“母妃,我要把他的东西都扔掉,谁知道是哪个恶心的男人给他填的诗,作的曲!”
“这个不急,你听我说完。”惠妃拉住女儿要离开的动作。
“既然你见了人,死了心,这个婚事就算了,我也想过了,现在陆家就敢如此藐视公主,等到你太子哥哥登基为帝,他更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嘉成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太子哥哥一向不喜欢我,指望他护着我是不可能的!”
“我家女儿长大了,能看懂这里面的道道了,你说得对,指望太子以后对咱们娘俩好是没希望的,秦家又没有出类拔萃的后辈,咱们只能靠自己,选一个既不得罪太子,又能掌控他全家的驸马最好!”
惠妃打定主意,放弃陆允之这个“贤婿”,另觅他人!还得要快,嘉成年纪可不小了!再说,圣上的身子……
“呦,大冷天的,妹妹和嘉成怎地站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