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陆允之面容凌厉站在廊下,亭知上前,“公子,秋景被带走,其余的都被杀了,云舒带人跟上去了。”
陆允之淡淡道:“现在给她出这口气,是不是晚了?”
“啊?”亭知有些摸不着头脑,公子是要给安姑娘出口气吗?
“看来这个公主还是没改掉任性杀戮的本性,居然真这么蠢,派人夜袭国公府。”陆允之冷哼一声,沉声说道:“叫云舒稳重行事,对公主无需留情,定要人赃并获。你留在府里,别让火情蔓延。”
“是。”
“明日就把院里的舞姬和剩余的女人都遣散了吧,叫账房多支些银子给她们。另外,给蝶依姑娘赎了身,按她心愿,送她回乡,把祖宅的地契还给她,《广陵散》曲谱也赠与她,让她明日直接上路,不必来与我告别。”
“是。”
亭知走后,冰冷的空气穿梭在院中,陆允之独自站定,墨发飞舞,黑袍束裹,脸色有些苍白。
情,到底为何物?怎样才算爱一个人呢?为什么人人都陷入我爱你,你爱他,他爱她的无解循环里,相爱是什么样子的?是顾源和安歌那样?还是,像南宫玥和安歌那样?
母亲,我该怎么做?
夜风习习,没有人回答,也不会有人回答,也许时间会给出一个答案。
秋景被人扔到地上,悠悠转醒,慌张睁眼看到一张明艳的脸,“啊!不要杀我啊!”
嘉成十分晦气地用力抽动鞭子,“贱婢!吓我一跳!”
皮鞭抽在身上,瞬间皮肉绽开,疼得秋景满地打滚,“姑娘饶命啊!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对我!”
嘉成扔开皮鞭,冷哼一声,“你就是陆允之身边最受宠的通房丫头?夜夜在房里伺候的那个?”
秋景耳中嗡嗡,害怕的发慌,抖的跟豆腐脑一样,根本来不及细想,破口大骂:“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从陆国公府虏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敢这般对我!小心我们公子派人扒了你们的皮!”
“呵呵呵~”嘉成讥笑,无所谓的表示:“扒皮啊?我好害怕!”